冬尋一腳踩在那個人的臉上,強行逼迫著他把那張噁心人的臉扭轉了過去,貼著沾滿灰塵的地面,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說,是哪個混蛋派你來抓我的?”
那醜男沒有說話,而是伸出舌頭,準備去。舔自己嘴唇之上的毒汁。
冬尋眼疾腳快,一腳下去,那人的腦袋再一次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咣噹一聲,暈倒了過去。
“呼!”冬尋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自語道:“媽的,居然還要老孃給這個噁心的傢伙擦嘴!”
彎下腰在一旁的死人身上扯下了一塊布,內力蘊於掌上,將那傢伙嘴唇上的毒一次性擦乾淨,冬尋站起身來,惡狠狠地一腳踩在了那傢伙的右腿之上。
伴隨著一聲骨裂之響和慘叫聲,剛剛昏迷過去不久的男子又痛醒了過來。
恢復意識並且看到冬尋的一霎那,他又瘋狂地探出舌頭去。舔自己的上嘴唇。
只不過這一次,冬尋並沒有阻止。
“啊,真是失算!”冬尋看著那醜男,只覺得自己最近幾天都不想吃飯了,“雖然嘴唇上沒了毒,這這傢伙並不會被毒死,但是他本人就是劇毒哇,怎麼舔一個嘴唇都能這麼猥瑣?蒼天吶!”
看著那個男人,冬尋真的有一種一巴掌將他拍死的衝動,但是因為有事情要問,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說,是誰指使你來抓我的?”
那人見一直沒有毒發的跡象,意識到自己的嘴唇上的毒已經被人抹除掉了,故退而求其次,準備咬舌。
當然,咬舌為的可不是自盡。
雖然人們經常說咬舌自盡,但是,咬斷舌頭真的能殺死自己的機率並不是很高,否則那些殺手死士們也不用費盡心機在牙齒,舌下或者嘴唇上塗毒了。
但咬舌終究還是有用的,咬斷了舌頭就可以不用說話了。
不能說話,逼問的時候,就只能透過寫字來大成,如果這個殺手不會寫字,那麼就算逼問手段再厲害,也沒有用了。
冬尋見這個傢伙一心尋死,也就明白自己不可能從他的身上問出些什麼來了,故而也沒有阻止,只是環視了一圈,想要看看這些屍體身上究竟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幫助自己查到那幕後黑手的下落。
尋找了一遍,最終還是沒能找到任何的痕跡,頓時有些失望,只覺得自己當時就應該多忍一會兒,但反過來一想,那個傢伙如此噁心,就算是換了天王老子過來也忍不住呀,當時心情就稍稍平靜了下來,畢竟,她總算也是出手為自己理順了這一口惡氣!
可正當她放下心來準備任由那個傢伙去死的時候,他卻腳下一蹬,整個人朝著前方撲出數丈遠的距離,揮手灑出一團黑煙,不等冬尋去追,就已經消失在了山洞之中。
“哼,”冬尋冷笑,“雕蟲小技,以為這樣就可以跑掉麼?”
正準備去追,冬尋突然停下了腳步。
那團黑煙之中分明就有毒,自己只是嗅到了一絲就覺得稍稍有些頭暈。
冬尋立即退後,帶出一股真氣將前方的那些黑煙全部都逼出了山洞之外,換來了新鮮純淨的空氣。
盤膝坐下,逼出毒素,那個猥瑣的傢伙就已經走遠了。
“啊!啊!啊!”冬尋氣悶地一吼,“真真是豈有此理!”
堂堂冬尋,被這麼一個猥瑣的傢伙噁心了好一頓,結果什麼都沒問出來,還讓他給跑掉了,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仔細地以思考,冬尋突然之間又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那個風騷的傢伙身上佩戴了許多裝飾,倒不像是那些殺手一般身上除了衣服和刀劍什麼都沒有。
冬尋清楚地記得,那個傢伙的腰間繫著一個香囊,現在回想起來,那香囊之中的氣味,當是月麟香的味道。
月麟香這種香料,氣味很濃,而且價格也不便宜,一般很少有人會喜歡佩戴這麼濃郁的香料,偶有喜歡的,也會因為囊中羞澀,而放棄購買。
這種香料一般都是那些比較有錢,而且身上有體味的人才會選擇購買,而這樣的人顯然是不多的。
冬尋的鼻子本來就很靈,立馬就循著空氣之中殘留的那淺淺淡淡的香味追了上去。
不得不說,那個風騷的傢伙雖然讓人很噁心,但是不管是武功,還是心機,又或者是這反追蹤的意識和手段,都遠遠不是那些個普通的江湖高手可以相比的,他的實力,分明已經進入了準一流高手之列,也就是因為冬尋的實力實在是太強,故而才只有逃跑的份兒!
這一路追蹤下來,源頭無疑就是宰相李運的府邸。
冬尋倒也沒有再進去,因為他隱隱約約地已經意識到姜寧到底在哪裡了。
自從精神附著在了這蝶舞姑娘的身上,冬尋就被很多人問起和那李彥西的關係,她既不清楚,自是隻能想辦法含糊其辭矇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