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笑道:“這都是因果。”
紫衣點頭道:“沒錯,按道理來說,我們最初是出現在那薛參的獵場之上的,他本來可以有機會從你這裡得到現在那無霜得到的機緣,但是他們兄弟三個都沒能把握住機會,一來沒有我們需要的資訊,二來也不願意為此付出什麼努力,三來人品不咋地,發現對我們用強不行,就想著或是東引,說起來,那無霜能夠得到這些機緣,甚至還有很大一份都是他們自己的功勞!”
說到這裡,紫衣都忍不住無良地笑了起來。
韓水煙勾了勾嘴角,也跟著笑道:“那個無霜為人還算不錯,修行的路子和個人的天賦都和你十分的相似,你們之間冥冥中就有這一定的因果存在,就算是那薛參沒有想著借用我們的力量去對付那無霜,我估計你十有八九還是會因為幫助我尋找母親的事情遇到他,也許只是會稍微慢點而已。”
姜寧笑道:“沒錯,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能夠察覺到我們兩個之間的因果關聯,並且立刻就意識到在這裡遇到是一種必然,而且我應當給他一些機緣,至於為什麼會有著楊的感覺,我也不清楚,但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刻,他能夠幫助到我也說不定!”
陳清平聞言忍不住瞥了瞥紅潤的小嘴,不屑地道:“那個傢伙的實力也就和我相當,甚至還要弱小一些,你如今都已然是道和境界的實力,他又能幫得上你什麼呢?”
紫衣捋了捋鬢角的額髮,笑著解釋道:“首先,那個無霜的天賦還算是不錯,以後的修為絕對不會只是停留在法域境,其次,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準的,只要時機恰當,條件合適,別說是一個法域境的高手,就算是一個凡人,甚至只是一個矇昧的未開化的動物,都有可能直接或者間接地影響到一個道和大天尊的命運!”
韓水煙也是附和道:“造化的玄妙,命運的奇詭,往往就是在於一些微小不足道的事物,某些大事發生的時候,往往只是因為一件十分渺小,甚至不為人知的細節,所謂千里之堤,所謂蝠翼之動,可成千裡暴風,皆是不能以單純的修為和生命層次來評定的事情。”
平窮姑娘聞言癟了癟嘴,只覺得自己又提出了一個顯得自己十分愚蠢的問題。
姜寧何等聰明,幾乎立刻就注意到了那丫頭微妙的情緒,不由笑道:“他們說得雖然沒錯,但我們之間的因果也許只累世而成,是果非因,所以,剛才的那一番推斷也就僅僅只是推斷而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未必就能夠實現!”
平窮姑娘微微笑了笑,算是領瘦了姜寧這個安撫的好意,只不過心裡對於自己的孤陋寡聞依舊有些不舒服,但也對於自己今日又學到了一些東西,也暗自有些高興,情緒一時之間有些複雜,旋即也就陷入了沉默,不再言語。
眾人沉默了片刻,見沒有人再說話,姜寧就揮手帶起了一股柔和的能量,想要包裹著眼前的這些人,透過大挪移直接來到三十萬裡之外的南方,但是,還沒有等他徹底抬起手臂,韓水煙就咳了咳,姜寧旋即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你已經能夠看到因果之線了?”韓水煙眸光落在姜寧的身上,帶起了一片清澈的漣漪。
“在深淵的時候,機緣巧合得到了一些因果之力,我憑藉著自己的元神力量還有超越了極限的青電瞳,逆向解析,這段時間以來,還算是有不小的收穫!”姜寧笑道。
說到這裡,似乎是想到了韓水煙大約要問自己可不可以透過自己身上的因果之線追溯母親韓蘇璇的方向,所以,姜寧微微沉吟了片刻,在腦海中組織了一番言語,這才開口道:“我的確是能夠看到你身上的因果線,但是一個人身上的因果線實在是太多了,只有對方在我目光可及的範圍之內,我才能看到對方具體是誰,和你之間有著怎麼樣的確切的因果關係,否則的話,就只能夠看出一個大概的方向,比如說仇恨和友情,比如說幸運和災難,具體是什麼程度,對方是什麼人,我都無法準確的判斷!”
“以你如今的視線,看不到三十萬裡之外的地方,就只有兩種解釋,”紫衣笑道:“一種是,水煙姐姐的母親此時已經不在無霜說的那個地方,而是去了更加遙遠的地方,第二種可能就是,你的視線也在某種程度上被這個小世界的主人用他所掌握的規則之力給限制了。”
韓水煙道:“目前看來,這兩種可能性都無法排除,你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元神感知被人限制了,他若是對你做出進一步的限制,也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而我的母親也是一個大活人,她就算不在一個地方一直待著,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姜寧笑道:“不論如何,這南方我們總歸是要跑一趟的,你的母親要是還在那裡,自然是最好,若是不在,我們也可以在那裡尋找她留下來的痕跡,詢問那裡認識你母親的人她進一步的下落!”
“嗯嗯!”韓水煙笑著點了點頭。
姜寧回眸,見站在自己另外一側的陳清平依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便不再言語,一揮手,一道柔和的木相真元就像棉花糖一樣包裹住了四人的身軀,姜寧再揮手,四人面前就出現了一個黝黑的空間通道,似是一瞬,又似乎已經有十天半個月過去了,總之,下一個呼吸的時候,四人就出現在了一座植被茂密的大山的山腰之上。
姜寧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一時之間又有些迷茫,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個擁有真靈的道和尊者的靈性直覺是十分敏銳的,姜寧對此並不懷疑,所以,原本應該是直接循著因果之線,看看能不能夠找到韓水煙母親的姜寧第一時間做的,竟是盤膝坐下來,運轉木皇經心法,一樣一樣地檢視起了自身的狀況!
“他是怎麼回事兒?”紫衣看著一出現就突兀地坐在了地上的姜寧,有些莫名其妙地道。
“不知道。”陳清平脫口而出,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韓水煙的身上,要說對於姜寧的瞭解,這個世界上除了姜寧自己,就非她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