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萬元液,或者一門至少是中品的訣字心法!”
“哼,你賣完情懷就跟我們獅子大開口是吧?”木棉冷聲道:“十萬年份的靈藥確實珍貴不假,但是一百八十萬元液?你是不是窮瘋了?一門中品的訣字心法,至少也得二百萬,你覺得你這個冰佛手值那麼多錢麼?”
那店家也不惱,笑道:“十三萬年的玉佛手是不值這麼多錢的,別說是一百八十萬,就算是八十萬都不值,但是冰佛手,我敢說,二位只要是買了,就絕對不會失望。”
木棉有些惱,姜寧卻是淡定的很。
進階法域之後,不用姜寧主動汲取,小天地每日反哺的元液就不在十萬之下,一百八十萬的元液聽著雖多,但是在姜寧這裡,也不過就是十來天的光景而已,算不得什麼。
當然,即便錢多,他也不是個冤大頭,隨隨便便的就把元液扔出去,只是這人畢竟也算是摩雲劍池的後人,先前那些真情流露也不算是作假,因為在姜寧這種法域境界的高手面前,他的靈魂波動盡在姜寧的元神感知之下,做不得偽。
如此一來,即便那玉佛手真的不值那麼多,加上自己欠摩雲劍池的情分,也差不多夠了,畢竟單單是能夠凝聚劍元強化兵刃和真元的《蒼木劍圖》,就遠不是區區一百八十萬元液能夠買到手的。
現在回想起來,那李扶搖和白星芷兄妹,當年隨隨便便就把這麼好的東西丟給自己,也真是夠大方的,畢竟,那《飄雪刀經》再好,想來李飄雪也不會覺得山莊的藏書樓裡多上一門圖錄級別的劍訣是平白佔地方吧?
萍水相逢,交淺言深。
這世間揭蓋如舊的好友,大抵都是如此模樣。
李扶搖如此,呼延風亦是如此。
姜寧略微思索了片刻,便揮手放出了一排黃皮葫蘆在地上,不多不少,正是二百萬元液。
《蒼木劍圖》與他原已是無用,姜寧本想直接給他,但是思來想去,正是那店家所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圖錄級別的心法,依他這樣的天賦,根本就沒希望修成不說,還是個禍害,保不齊哪天就因為這個家破人亡。
反倒是那二百萬元液,實打實的能在修煉之中用到,即便是換成訣字心法,也遠比修煉那個連姜寧自己修煉起來都有些困難的《蒼木劍圖》,在境界突破方面的可能性要高一些。
更重要的是,元液這東西只是修行界的通貨,你不拿著到處炫耀,根本就沒有人會知道你究竟有多少,畢竟每個修者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元液,即便要搶要奪,你也不能見人就搶不是?即便是流氓,也不是這麼做的。
所以,這店家只要小心一些,財不露白,往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二百萬元液,冰
佛手歸我,可好?”姜寧道。
那店家正待點頭,偏巧就有一人破門而入,強悍的真元直接將藥窖的石門給一腳踢了個粉碎,石粉石塊朝著內門的三人激射而來,姜寧沒有動,木棉冷哼一聲,那些石頭和灰塵就在裡三人還有一尺遠的地方詭異地停了下來,嘩啦啦地落在了地上。
先前那得令出去值守的女侍應哭喪著臉,旁邊還站著另外一個守內院兒的女侍應,面色難看地道:“店主,我們已經盡力了,可還是攔不住秦大少!”
不等那店主開口,那侍應門口中的秦大少就緩步走了進來,目光灼灼地望在了那石臺之上的寒冰玉盒之中。
“萬年以上的玉佛手!”那秦大少眼前一亮,神情貪婪,毫不掩飾。
“許深呀許深,你藏得是真深啊!”那秦大少冷笑道:“以前我每次來,你都拿旁邊這些垃圾貨色來糊弄我,怎麼著,小爺我就這麼好欺負,你寧願把這麼好的東西給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小子,也不肯給我?”
店主心中當下只覺得大事不好,這冰佛手,可是他換下二百萬元液,為家裡的一雙子女買下那獨門的訣字心法,為日後組建自己的勢力,作為復興摩雲劍池的第一步所用,燕雀雖小,卻也有鴻鵠之志,可卻沒成想,剛剛碰到了一個闊綽又靠譜還有些緣分的大主顧,眼看就要事成,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今日只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要把眼前這兩個有緣人的身家性命都給搭上。
許深一邊陪著笑,一邊接連朝著姜寧使眼色,示意對方趁著那傢伙不注意,先把自己的元液都收起來,否則今日,自己的冰佛手不保且不說,就連這個有緣人也要跟著遭殃。
姜寧卻彷彿沒有看見似的,依舊是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半點都沒有要把東西收起來的意思,反而是兩步走到了那寒冰玉盒的前面,封上盒蓋,端起來就準備往外頭走,一邊走,一邊還不忘故意道:“店家,這說好的二百萬元液我已經付齊,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既然你有客人,寶貝我這就先帶走了。”
木棉眼神古怪,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深知姜寧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相反的,他管過的閒事,怕是比誰都多,‘所謂劍仙,天下不平事,我自一劍了’,這句話雖然平時這傢伙老是拿來自吹自擂,也沒少被虹雙她們嘲笑為‘天下女子之不平事,我自一劍了之’之類的調侃言語,但是跟著姜寧這一路走來,大大小小的麻煩事,明裡暗裡,他不知幫著別人出手了多少回,還真就不是隻看見了美女才救。
所以,木棉確信,這傢伙是不會走的,當下姜寧雖擺出一副要走的架勢,但是木棉似乎根本不信,雙手抱臂,站
在原地,腳下像是生了釘子一般,半點都沒有要跟上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