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有人不明白什麼叫做寒徹骨髓。
那麼當下正在觀戰的所有人,包括紫衣,此時想必都已經體會到了。
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戰鬥了,陳清平將之變成了一場殺戮的藝術,死亡的盛宴!
“千萬不要去招惹這個女人!”
這是當下在場所有人,包括那兩個處在敵對位置的法域高手,心中一致的想法。
“很好!你真的很好!”為首的那大長老當下有些色厲內荏的道。
把一個大活人生生切成了一地的碎,自己的上臉上卻依舊乾乾淨淨,纖塵不染的平窮姑娘,輕輕地抬起頭,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誇我幹什麼,既然要走,不如學學地上躺著的這兩個,放兩句狠話再走?”
陳清平姜寧附體,擠出了一個激àn激àn的微笑。
這樣的一個微笑,若是擺在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面前,對方十有**會照著那張臉先來上幾拳。
但是如今落在那兩個法域高手的眼裡,那就是有恃無恐!
無拘仙子死了,如今程爾竹也死了。
這件事除了損害到了蓮花湖的臉面之外,原本其實就不關她們什麼事,更犯不著為此把自己的命搭上。
既然她這麼厲害,那麼這件事只要回去如實稟報給掌教就可以了,詹臺凌顏想來也不會因為今的怯戰而為難她們。
蓮花湖的長老不多,已經死了兩個,若是再死,那可就真的要傷筋動骨了。
面子與裡子之間到底該如何取捨,她們相信,作為掌教的詹臺凌顏比她們更加清楚。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姑娘你這般血腥行事,肆意打殺我蓮花湖門人長老,莫非是欺我蓮花湖無人不成?”那大長老面沉如水,養氣功夫雖好,卻也已經忍耐不住心底的慍怒,當下便出口道。
陳清平低頭,輕輕地抖落了刀鋒之上殘留的血液,繼而又從懷中摸出了一方帕子,仔仔細細地擦拭了起來,根本就沒有去看她。
只是那張已經有些蒼白的櫻桃小口,依舊在輕輕地開合:
“哎,不好意思,說句實話,你們蓮花湖,除了那個當掌教的詹臺凌顏之外,我還真的不知道有什麼人物。”
“你!”
大長老伸出了一根手指,正指責,卻被下方的陳清平突兀地打斷:
“別在那兒你你你了,”陳清平蹙起秀眉,極度不耐煩地道:“要打就打,不打就滾,囉嗦什麼?”
原本那大長老確實是準備走的,卻沒成想這陳清平竟如此不依不饒。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大地落了他們蓮花湖的面子,已經算是贏了,可是這女人卻還是不懂見好就收。
方才陳清平在戰鬥之中展現出來的實力,她確實沒有必勝的把握,但
是之前她就已經戰過了兩場,觀那恢宏招式,就知其消耗不小。
再加上這裡,除了她之外,二長老也是法域境,若是真的撕破臉皮以二敵一,她不覺得陳清平有任何的勝算。
大長老咬牙,慍怒已經形諸於色,“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敢不敢殺我,我不知道,”陳清平笑道:“你能不能殺我,我很懷疑。”
當下的戰鬥,所有人都以為她用出了全力,但事實上,她依舊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