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遁甲之中,有一個八神的說法。”
紫衣從從懷中摸出了一個木質古舊,被摩挲的發亮的圓形輪盤。
輪盤之上的奇偶佈局與裡城上方那個正在被作為戰場使用的羅盤大體相似,只是沒有了轉軸,銅環以及寶石鑲嵌。
“值符前三六合位,太陰之神在前二,後一宮中為九天,後二之神為九地,九天之上好揚兵,九地潛藏可立營,伏兵但向太陰位,若逢六合利逃行。”
紫衣瑩潤如玉的指尖隨意的撥弄著木盤在手中來回旋轉,說起話來神神叨叨,說出口的言語更是晦澀不明,搞得一旁的陳清平和陳清堯兄妹倆一頭霧水。
見陳清平聽不明白,紫衣便換了一種說法,道:“我們咒神宮和星籠塔的先人認為這天地之間常有八神,此神並非廟宇中供奉的那些藉助香火願力壯大自身,卻沒有肉體,只寄託於香客信徒冥冥中產生的念力而活的那些可憐蟲,而是在每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境遇之下,其身上都有可能出現的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
“所謂八神,簡單一點說就是值符,騰蛇,太陰,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這八位神明。”
紫衣一邊講述,一邊撥弄著手中那個古舊的木質輪盤,清光亮起,輪盤之上出現了一個通體由金光組成的奇異符號,少女微微一笑道:“值符稟中央土,為天乙之神,諸神之首,所到之處,百惡消散。”
“騰蛇稟南方火,為虛詐之神,主纏繞,驚夢,疾病,欺騙與毒素,乃是一位凶神。”
“太陰,稟西方陰金,為萌佑之神,主閉城藏兵,貴人相助,轉危為安,吉神。”
“六合,稟東方木,為護衛之神,主和平,婚娶,避害,吉神。”
“白虎,稟西方庚金,為戰爭,殺戮之神,主司兵戈,交通,殺伐,凶神。”
……
……
“九天,乾金之象,為天為父,萬物之父,是為悍威與戰爭之神,雖與白虎一樣主殺伐兵戈,卻是一位吉神。”
平窮姑娘沒好氣道:“你在這裡說了這麼老半天,難道是想教我你們咒神宮的奇門籤兵之法?”
紫衣指著羅盤之上正在與綠袍少年交戰的蠻族王帳天才古墨,然後又指了指古墨對面的綠袍少年,笑道:“奇哉怪也,這區區一座羅盤之上,竟然同時出現了兩條騰蛇命格之人,而且他們兩個還對上了,難道你不覺得的有趣麼?”
“你是說那個綠袍子的傢伙也是騰蛇命格?”陳清平眉頭微微蹙起,按理說蠻族人當下乃是北境所有人的公敵,她顯而易見應該像其他人一樣站在那綠袍子少年這一邊才對,但是平窮姑娘卻打心眼兒裡對那個瘦削蒼白的少年生不出半點的好感來。
似乎是看出了陳清平的心思,紫衣嘻嘻一笑,道:“你不喜歡那個傢伙是很正常的事情,幽極谷那幫幹什麼事情都陰惻惻的傢伙,在大陸之上比起我們咒神宮還要不討喜,沒必要為這件事情感到慚愧。”
陳清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把視線從那綠衣少年的身上移開,轉而在羅盤之上尋找起了姜寧和韓水煙的身影。
反倒是那陳清堯一臉原來如此的誇張神情,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幽極谷出來的弟子,怪不得那小子玩毒玩的那麼溜。”
“你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紫衣對陳清平友好,但是對她的哥哥陳清堯就是另一種不怎麼討喜的態度了,女扮男裝的少女狠狠的瞪了陳清堯一眼,顯然還在為了對方先前說她‘娘炮,噁心’而記仇。
陳清堯漲紅了臉,破有些不服氣的道:“那你倒是說說,你都看出些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來了?”
“呵,”紫衣挑眉一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陳清堯聞言一滯,立刻又道:“若你所言真的那麼有見地,待會兒比賽結束,本公子就請你們兩個去這雲霧城專做靈食的八珍閣裡吃一頓,這個條件怎麼樣?”
“成交!”紫衣少女打了個響指,大眼珠子裡冒著明晃晃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