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雀牌之上各自多了一道令籤模樣的白色光紋。
那是進入這方考核之地前,梁松鶴分發下來的東西,每人都有一道。
老頭兒事先有言,搶到了這樣的令籤光紋對於試練者來說並沒有什麼用,但若是不小心弄丟了自己的那枚,通關結算時候的獎勵就要分出去一半,至於分給誰,梁松鶴沒有說,算是賣了個關子,總而言之,若是丟了令籤,辛辛苦苦得到的獎勵就要從自己這裡劃出去一半。換做誰都不願意。
平窮姑娘用的乃是凡人的拋刀手法‘飛鳥投林’,真元有無並不影響子刀在空中的折轉來回。因為她本就沒有用什麼真元,用的只是實打實的力氣罷了。
失了真元之後,姜寧的體魄依舊,算是一大優勢,但是他最擅長的劍術卻是十之五六都已經用不出來。
無論是大氣磅礴,瀟灑寫意的《三千尺》,還是靈動無雙,機巧萬變的《分光劍》,皆需要真元支撐才能施展,真元被封禁之後,姜寧一招也使將不出來。
獨獨注重近戰,簡約務實的《寸劍術》,除了一招霸道的‘秋殺’和一式絢爛的‘紅雨’之外,大半劍招依舊可用,算是對姜寧的一點安慰。
至於記載於《龍甲神章》之上,幾乎完全仰賴真元進行催動的法術,到了這裡也就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完全沒了用處。
只是如此一來,他的劍術優勢在平窮姑娘的面前就大打折扣,不借助氣力優勢強行壓制,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拿陳清平沒轍。
兩人到了一起,好像一天不打上一回渾身都不得勁兒,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接之聲此起彼伏,姜寧一把劍應對平窮姑娘兩柄分合由心的子母刀,沒了真元的情況下著實有些狼狽。
一劍斜斜撩出,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將飛過來的兩柄雕鸞子刀同時盪開,姜寧額頭有汗水滴落,橫劍護住襠部,氣急敗壞的道:“丫的,陳平平!你就不能換個地方打?”
少女冷笑道:“我這叫擒賊擒王,攻敵必救!”
姜寧伸出了‘龍爪手’,陰陽怪氣的嘲笑道:“哎,我也想擒王來著,只可惜呀,某些人沒有!”
緊接著又是一陣‘驚天地泣鬼神’,兇險萬分的下三路之戰!
良久之後,二人已經打得喘氣如牛,汗流浹背。
姜寧秉承著一貫以來好男不和女斗的優良傳統,果斷舉手投降,捱了平窮姑娘的一頓胖揍之後,這才道:“你有沒有覺得,在這裡,我們的體力流失的特別快?”
平窮姑娘香汗淋漓,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緩了好一會兒,這才點頭道:“沒錯。”
土原空間的試煉之中,他們也曾遭遇過重力增加五倍的環境,體力的消耗雖然增加了不少,卻也沒有到如今這種近乎於流沙過漏斗一般明顯的地步。
姜寧之所以投降叫停,就是因為這種不正常的體力流失。
二人初來乍到,對於這裡的情況兩眼一抹黑,如今真元不能動用,體力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本錢。小打小鬧一番還則罷了,若是體力消耗的太多,遇到了什麼突發的狀況之後,就少了幾分逃命的本錢。
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平窮姑娘的體力就下降了將近三分之一,姜寧則好一點,五分之一不到,但是這一日才過了半個時辰而已。
姜寧摘下了腰間的葫蘆,遞給了陳清平。
裡頭裝的自然是元液。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