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一句自言自語,反而提醒小精靈問出了她心中的疑問:“主人,你為什麼不跟我定下血之契約?有幾次我趁你睡著後偷偷跟你定下血契,但沒想到第二天你又用奇怪的魔法化解了,您是不是覺得我不配做您的僕人。”
對於這個,柴俊德還真沒想過,他一直以為是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沾到的什麼汙跡,隨手就給擦掉了。現在聽到,竟然是這麼一回事,於是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覺得血契並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我不能否定它確實有點好處。但它是人類慾望所得的產物之一,我們可以做朋友的,為什麼又要受到血契的束縛變成主僕,妳跟在我身邊不需要什麼理由,也沒有什麼目的,想離開隨時可以離開,但我們之間若定下了血契,那麼妳想走的時候不能走,不想做的事也必須要做。任何一個種族都沒有權利去剝奪別人的思想,我也不例外,所以我不願意與任何一種生物定下血契……”
小精靈用崇拜的語氣道:“主人,你說的話好有內涵,就算是修行萬年的神、魔兩族也說不出這樣的話。”
“是嗎?我說的話真的很有內涵嗎?”聽到這種由衷的讚賞,柴俊德也不禁有些得意。
小精靈道:“當然,尤其是你說的那句:人活在這個世上確實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卻不能不在意別人的感受。”
柴俊德解釋道:“這妳可真的弄錯了,因為那句話不是我說的,是我一個朋友說的。”
小精靈好奇問道:“是嗎?你的朋友是誰?能說出這種話的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柴俊德道:“這個朋友我有些時候沒和他聯絡了,他的名字叫李易。”
聽到李易兩個字,小精靈的驚訝程度不亞於自己有一天突然成為眾神之首“就是那個以一人之力令得神、魔兩族不敢入侵人族的李易嗎?”
對於這個問題,柴俊德比她更想知道的,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在天黑之前找到一戶人家借宿一晚,前段時間的風餐露宿可是過夠了。所以柴俊德站起身來,對滿腦子幻象柴俊德與李易關係的小精靈說道:“休息夠了我們也該繼續上路了。”
小精靈極不情願走“什麼!又要走啊!”
“啊什麼啊,是我走,妳不過在我肩膀上看風景罷了。要是妳覺得無聊,也可以先回家看看書,學點技能,我不攔著妳。”
這個決定被小精靈立即否決了:“不行,上次我就是因為回家學習魔法,然後你就被人給打傷了,這次說什麼我也不回去。再說我們國家所有的知識已經全都灌輸在我腦子裡,所以我什麼都會,不用特意回去學習,現在我所缺少的,是四處歷練。”
“說的好像那次妳在,我就不會受傷似的。”說著就一把抓住小精靈放入懷裡快步朝前走。
雖說是走,但其速度之快天下間已經沒幾個人能超過他,小精靈在他的懷裡只覺得眼前的景色不住變換,風吹在耳邊呼呼的。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柴俊德不用劍去砍那些樹枝,雖然這些枝葉密集的連光都很難透過來,但柴俊德穿越在它們中間連邊都沒有碰到。
有這麼厲害的技能,為什麼早不用,非要過幾天野人的日子才甘心。
躲在懷中的小精靈,一邊享受著柴俊德速度帶來的邊界,一邊在心中吐槽道。
終於,在天黑的時候,他們離開了那片不知有多大的森林。但出了森林並不代表就進入城市,他們還只是在森林的邊緣,面前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也不知這些是什麼草,漲勢驚人,都快有一人高了。
柴俊德很無奈的拍了拍懷中的小精靈:“看來我們今天晚上只能在這裡過夜了。”
小精靈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只要吸收一下週圍的魔法元素就能填飽肚子,到哪她也是躲在柴俊德懷裡。
於是柴俊德用手中那把令多少人羨慕的誅魔劍割了一些稻草鋪在地上,小精靈很驚奇的發現柴俊德所割的草全部是枯黃已死的幹稻草。
夜晚的星空非常清晰,看著無限的夜空柴俊德發出無限的感慨,不知道家裡的人怎麼樣了,有那個克隆人在,他也不擔心,就是感到有意思空虛。突然他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問躺在一旁的小精靈道:“丫頭,你會佔星術嗎?”夜觀天象對一個修道之人來說不難,但修道的功法分為四大系,而劍靈和無憂只會其中一系——法,而占星術又剛巧屬於“術”一類,因此他只能問問身邊這位百事通。
“占星術是會,但我法力不夠,只能佔出幾個小時以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