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武九重的話,周銘澤的臉色頓時變的十分難看。
堂堂東周國世子,劍羽宗第一公子。
從小到大聽到的全是阿諛奉承之言,如武九重這般當面罵自己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這種從未有過的體驗,頓時讓周銘澤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
背後孫家兄妹的目光,更是讓周銘澤覺得如刺芒在背。
畢竟武九重罵的是誰別人不知道,但孫錦文和孫錦衣可是清清楚楚。
縮頭烏龜這四個字在別人聽來也許會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在一向自認完美無暇的周銘澤聽來,簡直就像自己身穿雪色白衫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潑了一盆髒墨。
這種玷汙周銘澤簡直無法忍受!
孫錦文並未察覺身前周銘澤的異樣,盯著臺上的武九重淡淡道:“周兄,這武九重應該是猜到些什麼,所以故意言語噁心我們,真是可笑至極!”
聽到孫錦文的話,周銘澤身子一顫。
他覺得可笑至極這四個字也格外刺耳,孫錦文像是在含沙射影說自己。
周銘澤猛地回頭看向孫錦文,眼神冰冷:“既然如此,便只能請孫家出手了!”
孫錦文微微一愣,眼中帶著詫異之色:“周兄,你是要臨時改變計劃嗎?”
周銘澤冷冷道:“黃飛舟這個廢物!服了那藥也沒探出武九重的深淺,對我們往後的計劃十分不利,所以只能請錦文兄弟出手了!”
孫錦文眉頭緊皺,顯然覺得有些不妥:“周兄,我覺得此事我們應該從長計議!”
“黃飛舟服用禁藥的訊息很快就會傳遍劍羽宗,我如果在這個時候出手對付武九重,別人一定會將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說不定還會知道那禁藥……”
“你是在懷疑我的判斷嗎?”
周銘澤冷冷道,直接打斷了孫錦文的話。
孫錦文對上週銘澤的眼神,頓時一驚,連忙躬身道:“錦文不敢!”
孫錦衣笑道:“哥哥,銘澤哥哥行事豈是我們所能理解的?我們照銘澤哥哥的安排行事便是!”
孫錦文眉頭稍稍舒展,覺得妹妹所言在理,認為周銘澤定是有別的考慮。
“既然如此,那一切都按周兄說的辦!周兄只管吩咐!”孫錦文點頭笑道。
周銘澤看著對自己如此信任的孫家兄妹,眉頭漸漸皺起。
理智告訴他此時絕不應該讓孫家露面,甚至對武九重出手。
“等等,容我再想想!”周銘澤皺眉道。
就在這時一陣淒厲的笑聲傳來,令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哈哈哈……”
擂臺上黃飛舟披頭散髮滿臉血汙,像瘋子一般哈哈大笑。
眾人看著黃飛舟,皆忍不住搖頭嘆息。
如果說一些人出生的起點,是普通人一輩子奮鬥所追尋的終點。
黃飛舟定是那些人之中的一員。
天生一手好牌,偏偏自己作死服用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