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留痕看向陳明古井無波的雙眼，“閣下莫要說笑了，現在可不是說笑的時候。”
陳明的扇子遮住歡笑的臉，只剩下哭泣，那代表著不高興，“無面者從來不說笑，你眼中的天下，也太小了。”
“我有一個你無法拒絕的交易，交易，如果是可以拒絕，那就不是一場完美的交易，從今以後，一旦我念誦你的名，你便要參拜於前。而我，給你的不僅僅是活命的機會，我給與你，報仇的權柄。”
步留痕看了陳明一眼，他現在已經沒得選了，天地萬物皆敬畏死亡。
而且，陳明說的可不是逃走，他可以給自己，報仇的權柄！
步留痕閉上雙眼，內心掙扎片刻，睜開雙眼，認真道：“你有一把刀，而我，願意執刀。”
步留痕忽然感覺到周圍一陣變化，他安坐在一張桌子上，而在桌子的上首，坐著無面者。
無面者雙手十指交叉，抱著膝蓋，很是隨意。
步留痕以前一直對無面者很好奇，他們並沒有固定的聚集地，但是每一個命令，都能夠傳遞到所有執刀人的耳中，原來，是因為有這樣的一件詭異的法器。
或者說，空間。
陳明看了一眼步留痕，淡淡道：“你修行的是八步登龍？”
步留痕微微點頭，不知道陳明問這個做什麼。
陳明道：“將八步登龍的經文唸誦給我。嗯，我說的是全部。”
步留痕完全不明白陳明的意思，或者說，對方根本不是無面者，只是想要在自己臨死前騙出八步登龍的經文？
只是之前的一切太過詭異，讓他還願意相信陳明就是無面者。
而且，就算是騙出經文，也沒什麼了，自己已經快要死了。
步留痕開口道：“惶惶兮龍降，蒼蒼兮龍升........周遊萬界，其鱗有道.......”
步留痕將整本八步登龍背誦了一遍，有些疑惑地看向陳明，他實在是不明白陳明此時要讓他背誦這本經文到底有什麼用？
步留痕
忽然有了一個恐怖的猜測，對方難不成是準備頓悟了八步登龍，然後傳授給自己其中的感悟，讓自己也感悟？
這也太扯淡了！
且不說對方壓根沒有聽說過，自己可是修行了數百年的八步登龍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這修行的難度。
而且，自己修行了有一百年了，還沒有修行到大成境界，怎麼可能一瞬間頓悟？
陳明心中道：“頓悟八步登龍到大成境界！”
“叮，頓悟八步登龍到大成境界需要200w師德！是否頓悟？”
陳明心中暗罵了一聲，這要的也忒多了？就是搏仙術第二卷，也沒要這麼多啊？
要不是卓青瑤突破到超脫，自己的師德完全不夠啊。
算了算了，反正自己現在也沒有身法施展，而且仙劍的數量嚴重不足，靈兵在仙級戰場完全沒有用處了，在飛劍之上傳送暫時沒戲，就先學著吧。
“直接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