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柳如風此刻面色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我...這...在哪?...你....水...”柳如風此刻說話有點含糊不清,蕭荷見柳如風這樣,連忙把腰間的葫蘆取了下來,給柳如風餵了幾口水。
“這樣下去不行啊,他現在頭好燙,得找個大夫看看,但是城裡.....”蕭荷摸了一下柳如風的額頭,嘴裡低聲說著。
此刻的他們一處山洞裡,山洞並不是很大,蕭荷給柳如風身上又蓋了些碎幹樹葉,就朝洞外走去。
再說另外一邊。
昨晚壯漢看著蕭荷帶著柳如風走開了,便拼了命的發狠攻擊起來,硬生生的拖住了洪姓護衛等人,最後直到死亡的時候,一隻手還死死的抓著洪姓護衛的腳踝不放,最後洪姓護衛實在沒辦法,只好砍斷了壯漢那隻手。
“這傢伙也算是條漢子了,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不然到時可以交個朋友。”洪姓護衛感慨道。
“是啊,真是可惜了,現在把他埋了吧,也算是對得起他了”另一名護衛檢查了下受傷的腿緩緩的說道。
“恩,我的時間也不多了,咋們得趕緊把那位大人送到國都,也算是有個交代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洪姓護衛望了望壯漢,低頭緩慢的說道。
“哎...”另外的護衛想說點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最終嘆息了一聲。
氣氛陷入了沉靜之中。
“該來的總會來的,你們也沒必要太過悲傷,幹我們這行的什麼時候不是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了?哈哈哈,開心點嘛,沒什麼大不了,我們趕緊先把那壯漢埋了吧,趕緊去看看大人,這會讓他一定受到不少驚嚇。”洪姓護衛拍了一下其中一名護衛,笑嘻嘻的說道,任誰都能看出來這笑容有些牽強了。
“也好,抓緊時間吧。”那名護衛哭喪著臉回應道。
紫蘭郡某處。
“什麼?訊息有誤?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會了才告訴我這些?”一個黑衣蒙面人朝另外一個單膝跪在地上的蒙面人吼道。
“回...稟大...大人,他們這次是突然增派了護衛,我們的探子等知道已經來不及通知了。”單膝跪地的蒙面人結結巴巴的說道,明顯很是懼怕眼前之人。
“哼!辦事不利,要你何用,來人,給我拖下去沉河了。”蒙面人氣沖沖的說道。
“大人...不要...不要啊....”眼看有兩人上來就要拖著單膝跪地的那人,那人急忙喊道。
“大...人...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再說這次事發突然,也不能全部怪他啊。留著他或許還能起點其他的作用。”一名黑衣人突發附耳對那領頭的說著。
“哼,也罷,既然有人給你求情,那麼死罪可以免了,但是你這辦事不利的懲罰卻不能不領,去刑法殿自己領三十大板吧。”領頭的黑衣人淡淡的吩咐道。那人聽罷鬆了一口氣,但是眉頭又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那三十大板下來,他怎麼滴也得在床上躺上幾個月了,當然,這比起丟了性命要好了很多。
日上三竿,紫蘭郡某處醫館。
“大夫,就就跟我走一趟吧,我那朋友實在是傷得太重了,沒法揹回來。”蕭荷的聲音充斥著整個醫館,這間醫館不大,現在裡面也沒有一個病人,出來這大夫,還有個店夥計,就剩下蕭荷了。
“姑娘啊,不是老夫不想幫你,雖然我這間醫館不大,但是還是來來往往有些病人的,聽你說的那人,就是老夫在現場怕是也沒多大的把握啊,再說城外那麼遠...”老者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蕭荷說了半天,老者就是不為所動,只好開了些止血與退燒的藥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醫館。
於此同時,紫蘭郡某處大宅院內,一輛馬車緩緩駛了進來。
“王大人,您終於來了,可是把我們等著急了啊。”一名身著錦袍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哎...這次多虧了小洪他們...不然,我真不一定能再見到你們了。”先開門簾,一位四十來歲留著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說道。
“怎麼?大人您這次難得遇到刺客了?”錦袍男子一驚,趕緊把王大人攙扶了下來。
“哎,一言難盡啊,等會了詳細給你們說。”王大人和錦袍男子緩緩的走向了內府。
等蕭荷回去的時候,柳如風的臉上又蒼白了幾分。血倒是止住了,這倒是讓蕭荷鬆了一口氣。把那大夫的藥開始給柳如風熬了起來。
一時三刻,藥是熬好了,可是柳如風此刻還在昏迷中,根本灌不下去藥,蕭荷猶豫了一會,終於面色緋紅的先把一口藥含在了嘴裡,然後渡給了柳如風......
“哼,真是便宜你小子了,等你好了,我可得好好從你身上撈回來足夠的好處。”蕭荷喂完了藥,望著柳如風有些發呆,此刻她依舊面色緋紅,想起來剛才的一幕,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卻又有一分異樣的感覺。
一來二去,整整三天,柳如風終於第一次清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柳如風朦朧的睜開雙眼潛意識的說道,望著眼前越來越清晰的蕭荷,相似的場景又一次重現了,只不過上次蕭荷是帶著蒙面,這次是這麼的清晰。
“你終於醒來了”蕭荷滿眼關切的望著柳如風。她並沒有發現此刻的她對柳如風已經有了那麼幾分不一樣的情愫。
“蕭荷...又是你...謝...謝。”柳如風望著熟悉的面孔有氣無力的說道。
“好啦,醒來了就好,你先別急著說話,好好躺著,等你好點了在說。”蕭荷制止了柳如風的話,好心的安慰道,這些天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但是每每想起喂藥的情形,她不禁就有些面色緋紅。
柳如風望著眼前的蕭荷,總感覺有點不一樣了,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他卻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