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了這片區域後,楊公雞兩人依然對紀辰百依百順,簡直比兒子還聽話。
黔須山的山腳下有一個城池,名為嵩城,這一日蕭霖便帶著兩人進入這座城池,這一路走來蕭霖能夠識路,自然與燕飛雪那張藏寶圖脫不了干係。
進入城內,街道上不時還有些烏簪高髻,立服佩劍的道人走過,他們腰佩的劍又細又長,神情更是倨傲異常,既像是全不將別人瞧在眼裡,但卻又不時以銳利的目光去打量別人,他們既像是來市上散步閒逛的,面色偏偏又十分凝重。
不用想,這一類人定是黔須宗的爪牙,他們身穿統一道袍,做一些盤問大事,蕭霖也不去管,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
當蕭霖返回客棧時,一桌子好菜正等著他,楊公雞和楊大猩雖餓的穿腸卻不敢動筷。
直至蕭霖破門而入,瞧見兩人如此乖巧,拿起筷子笑道:“你二人可真是比黃花大姑娘還老實,還不容易來這黔須山一遊,不準備出去遊走遊走?”
楊公雞苦笑道:“遊走遊走還是想的,只是我二人這名聲不太好,加上這又是黔須山地界,若是太過張揚,那群老道兒定會好好招呼咱們的。”
蕭霖奇道:“那群修神弄鬼的老道兒有這麼厲害?”
楊大猩心有餘悸:“那可不是,他們那劍氣像是有鼻子一般,上次一直追著我刺,我屁股上還留著傷疤呢。”
楊公雞喟然道:“不談他們,咱們喝酒吃菜吧,來,小侄敬您一杯。”
三人談天論地,美酒作伴,好半晌才酒足飯飽,這時候蕭霖看向窗外的大山,說道:“這黔須山的老道果真如此厲害嗎?連你二人都不敢在此搗亂,那我蕭霖可要好好瞧瞧。”
楊公雞一驚:“您老要上黔須山?”
蕭霖點點頭:“本打算帶你二人去開開眼界的,不過你二人既然不敢露面,那我便只能單刀赴會了。”
楊公雞更驚訝:“您老準備何時動身?”
蕭霖道:“明日清晨。”
楊公雞搖搖頭:“那您老的計劃恐怕要改了。”
蕭霖不解道:“為何?”
只見那楊公雞一把站了起來,聲音尖銳可怕:“你這小雜種!為什麼你自己不清楚麼?”
蕭霖腦子一懵,這楊公雞上一秒還您老您老的稱呼,這一秒便以“小雜種”加身,他拍桌子站起來,怒道:“你……”
話沒說完,蕭霖的身體突然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楊公雞厲聲道:“現在知道為何了吧?”
蕭霖軟弱道:“你……你在酒裡放毒!”
一向沒腦子的楊大猩哈哈大笑:“為了不讓你懷疑,我二人也和你喝同一壺酒,不過我二人早已服下解藥,沒想到吧!”
蕭霖指著對方:“為何要這般對我?”
楊公雞厲狠狠道:“你當真以為我兄弟二人去納蘭家的莊園是為了丹藥麼?”
蕭霖道:“難道不是麼?”
楊公雞發出一聲雞叫:“我二人就是奔著你而來,現在藏寶圖被毀,普天之下便只有一人知曉藏寶地所在!自從綠蛇真君被趕走後就遍佈眼線,同時通知咱們兄弟,那知咱們兄弟到達時,那納蘭七妹竟然提前走了。”
“咱們三人左右找尋,沒找到你,一氣之下便放火燒了莊園,沒想到將你這小雜種給逼出來了!”
蕭霖咬牙道:“那為何只剩你二人?”
楊公雞說道:“我二人早知你這小雜種詭計多端,若是強逼你說出藏寶地,你定會胡言亂語,到時候咱們兄弟豈不是陪著你到處亂轉,指不定什麼時候便被你設計暗算!”
楊大猩接話道:“所以咱們便故意裝傻,因為我兄弟知道你恢復後第一個要去的地方便是藏寶地,所以才做好這個圈套,讓你上當。”
蕭霖問道:“這圈套是你想出來的?”
楊大猩自豪道:“想不到是我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