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何解?簡單,這說的是自己最初控制魂玉,每移動一塊魂玉,便需要分一份心,同時移動七塊魂玉,便是需要七份心。說實話,在最初那時,一心七用,那煎熬滋味,著實很不好受,並且不出幾次迴圈,魂玉的移動便是要亂成一鍋粥。只是隨著迴圈次數的不斷增加,意識與身體不斷重複著這些過程,漸漸地,也算是開始逐漸摸到了門路,正所謂熟能生巧,當同一件事被重複了上萬次,想要出錯都是不容易。因此,移動七塊魂玉,便成為了富有熟悉規律的同一件事。也就是所謂的一心七用又變為了一心一用。
只是雖然一心一用比之一心七用固然好上太多,但說到底,終究還需一用,即是說還得分一份神理會魂玉,如此,依舊不足夠。因此,在第二個月內,樂戚開始嘗試在非冥想狀態中持續移動魂玉作規則週期迴圈,注意,這裡說的持續,並非幾個時辰,而是真正的全天十二時辰!即是所謂的永不間斷!
是的,樂戚在第二個月起,開始了不間斷嘗試,其目的便是將魂玉規律性移動化為身體本能反應的一種。只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些太過低估了此事的難度,哪怕在前一個月內早已迴圈超過數萬次,可想要將其變為本能,仍是十分困難。
最初之時,他只要想分神做點其他事,稍不注意,魂玉移動便會陷入混亂中。因此,樂戚不得已時刻分一份神控制著它們的移動。只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人的注意力與控制力,終究是有限的,一心多用做相同或相似之事還算勉強可行,但說到做兩件節奏根本毫不相同的互相獨立事情,就比如最簡單的吃飯,都是讓得他夠嗆。時刻以前者為主還好說,可若是某個瞬間感覺口中的食物十分美味,一不留神地分神感嘆幾下,保不準靈魂移動的規律性就要陷入混亂。
而說到難,睡覺時才是最難的,睡覺時,幾乎就是無意識狀態,那麼對魂玉的主動控制就算基本不存在,因此,再最初四五天,他愣是不敢睡,也實在無法入睡,畢竟心裡時刻想著一件事,人又怎麼睡得著呢。
只是武者也是人,尤其是像樂戚這般的低階武者,四五天不睡覺,哪裡能撐得住,就在第五日白天,便是一股睏意強勢襲來,他一時沒撐住,便倒下昏睡了過去。或許也沒睡太久,玄氣陣卻已是開始變得不平衡起來,而體內的異樣,迅速驚醒了敏銳的他,這才強頂著睡意,趕緊平復一番,才未釀成大禍。
就這樣十分艱難地熬過了十天,雖然在那段時間裡,樂戚感覺彷彿度日如年,期間還大病一場,但經過日以繼夜的不間斷訓練,所取得的效果同樣顯著無比。雖不說能夠完全讓其成為自動執行的本能,但夜晚間斷地睡上幾次,已是問題不大,而一些如吃飯等簡單之事,也是變得毫無障礙,至此,他已經能做到短暫不理會魂玉移動一事,而這也說明,此事基本成為了一種本能,只是在節奏規律上,還有些許微小偏差。
不過這些微笑小偏差,卻同樣是馬虎不得,因為在時間的放大作用下,
再小的偏差也會令玄氣陣陷入巨大混亂,樂戚可不想一覺醒來後,體內的玄氣陣已是臨近了崩潰邊緣。
而同時,訓練也需進入下一階段了,那便是使用玄氣。是的,在這持續不間斷訓練的十天內,樂戚還未使用過玄氣,因為害怕魂玉移動迴圈會因此被打破。
而這點,也著實不好辦,最初調動玄氣時,由於體內玄氣陣的加速運作,每每都讓魂玉移動出現波動偏差,無奈的樂戚只能停下動作分神穩定魂玉。
只是狩獵一事講究的是快準狠,機會稍縱即逝,每次都需分神顧全魂玉,哪能把握住絕佳時機。因此一連三四天,樂戚都是打不著獵物,就連一隻兔子,都是抓不著。
於是乎,堂堂大玄者巔峰境的武者,在食物充足的山林之中,竟是面臨餓肚子的困境,說出來,實在丟人得很。在前七八天內,倒也還有著先前儲備的糧食。烤乾的獸肉,虛空戒中的備用糧,乃至那原本用於煉藥的玄草,在這些日子裡通通都被吃得一乾二淨,甚至不僅如此,就連小鼠的堅果,樂戚都是湊合著啃了一兩天。當然,對此,小傢伙倒是沒什麼不滿,反而高高興興地剝了殼遞給自己吃。
只是小傢伙不吝嗇,自己總得有些羞恥之心,堂堂武者,居然與一隻小松鼠搶食物,這要是傳出去了,恐怕得讓他人笑掉大牙。因此,他只得前往山林中碰碰運氣,哪怕打不到一隻野獸,也能摘點知根知底的野果,挖幾顆野菜,湊合著也就是一頓飯。有幾次運氣不錯,戳了一兩條肥美的魚兒,便算一兩頓十分難得的豐盛大餐。
就這樣,又是有一頓好一頓壞地又熬了十幾天,終於,他基本能夠做到在戰鬥時兼備維持魂玉規律移動,直至如今,已是基本將此事化為一種如同呼吸一般簡單的本能,哪怕是毫無意識的睡眠中,也能夠自動維持魂玉移動規律運作。同時,能如前那般使用玄氣,打幾隻野獸妖獸大吃一頓,好好補上這一個月來吃不上的野味。
大火烤肥兔大快朵頤地飽餐一頓後,樂戚躺坐在洞口旁鋪墊有柔軟草墊的平整石塊上,腿上臥趴著毛茸茸的小傢伙,被前者手掌撫摸著露出一副半眯著眼很是喜歡的小模樣。
看著這隻小傢伙,樂戚也是不由嘖嘖稱奇,兩個月以來,小鼠兩三天便是要吃一頓玄藥,三階四階雷屬性靈藥簡直就是當草吃,五六株的量,哪怕是自己的身體,恐怕也是差不多了,這至少等同於一枚大靈丹甚至是特製大靈丹的玄氣量。
只是這小傢伙,卻完全是一副吃了不認賬的模樣,服用後,半點玄氣都是未曾洩露出來,而身體的變化,也是不大,只是背後的兩道藍線,似乎稍微光亮柔順了些許,藍毛數量,或許也多了幾根,只是看不太出。至於體型與重量,更是基本沒有任何變化。真不知它都吃哪去了。
另外,小傢伙的智慧,也很是不低。就說一月以前,自己準備第二次燉湯喝,那鐵鍋才剛拿出來
,前者看了一眼,便像是明白了接下來要做什麼一般,彷彿已經看見了鍋中香噴噴的美味鮮嫩靈草,興奮地上竄下跳起來,發出高興的吱吱聲響。隨後去拾柴起火時,它也是懂得幫忙尋找,而且叼來的,盡是些容易燒著的乾燥枯柴,說明小傢伙懂得什麼能用得上。
而且有一次,自己才說了一句“熄燈睡覺”,還沒動作,小傢伙竟是直接用小爪子扭了扭油燈上的開關將燈給熄滅。(燃燒需要空氣,開關能夠調節空氣盡量,扭到頭便是徹底熄燈)這讓得自己都是愣了許久。
顯然,種種跡象表明它並非一隻普通的小松鼠,如此智慧,或許已經不低於普通五六歲的孩童,樂戚甚至懷疑,這還是它聽不懂人話的表現,若是教導一番,指不定聰明到何等地步。這或許是什麼天地異種靈獸吧。
當然,樂戚也不指望它能成長到何種地步,更不指望它能與自己並肩作戰,只要能夠陪伴在身邊給自己解解悶,足矣。
只是低頭看了一眼慵懶趴在腿上的小鼠,想了想,一同生活了兩三個月,似乎還未給它取個名字啊,實在是不應該。
在它的疑惑目光中將其捧了起來端在眼前,像是對它說話,又似自言自語:“小傢伙,我該給你取個什麼名字呢?
叫大傻?還是二狗?或者是旺財?”只是試著用這些名字叫喚小傢伙,後者小臉上卻是露出十分不滿的表情。
對此,樂戚尷尬一笑,繼續說道:“呵呵,好像是大眾化了,也土了點,是不好聽哈!”
又是仔細端詳了它一番,道:“那叫你小鼠?肥鼠?小藍鼠?”不過說罷,樂戚自己也是否定了這些名字,不夠順口,也不夠親切。
“看你背後兩道藍線,叫你藍線?藍毛?毛線?毛團?”依舊搖了搖頭,這聽起來也不像一隻松鼠的名字。
“你這麼喜歡吃堅果,堅果,松果。嗯?不如就叫你“小松果”吧!既能體現你是隻松鼠,也體現你吃貨的本質!哈哈,就叫你“小松果”了!”
聞言,小傢伙似懂非懂地看著樂戚,小臉卻不像先前“大傻、二狗、旺財”那般嫌棄,反而流露出些許欣喜之色,像是喜歡這個新名字,吱吱地叫喚兩聲答應。
見了小傢伙的機靈模樣,樂戚又是笑著叫道:“小松果!”
“吱吱!”小傢伙又是回應到,大尾巴更是歡喜地左右搖晃,表示心中的高興之情。
“小松果!”
“吱吱吱!”
“小松果!”
“吱吱吱!”
“哈哈!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名字啊!小機靈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