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國京城,明月城。
明月城中,一處優雅的大院子,各種靈花異草栽滿了院子,更有假山小湖點綴其中。
院子門前掛著‘飛府’,兩個字靈氣沖天,隱隱有一個小人在牌匾周圍遊動,如果有懂書畫的大師到來,一定大吃一驚。
因為這幅字赫然是比驚鴻境界更高一層的蛻凡境界。
蛻凡,一入此境界,就代表著褪去凡俗,開始有靈。雖然書畫有靈,靈智並不高,但也是境界的極大提升,一旦靈智提高到更高的境界,就真的了不得了。
能用蛻凡境界的字型做府邸牌匾,整個橫山州只有一人,那就是飛揚大師。
飛揚大師是橫山州最有名的書畫大師之一,其在全盛之時,能夠做出蛻凡境界的書畫,只這一點,就甩了其他人幾條街。
嗖,一道人影從遠處飛來,落在飛府前,其一臉悲色,面容略顯蒼老,正是從落霞國趕來的悲秋。
悲大師看著蛻凡的飛府二字,唏噓不止。
“我如果能做出蛻凡境界的書畫,宗師可期。”
“悲大師,你來了,我家老爺等你多時了。”
這時,門口出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急忙上前招呼悲大師。
“飛揚大師邀請了幾人?”悲大師邊走邊問。
“我家老爺把幾個好友都喊來了,正在大廳中品畫。”
中年管家引領悲大師來到一處大殿前。
大殿大門敞開著,悲大師看去,發現裡面都是熟人。
飛揚大師拿著一幅畫,旁邊是劉橫洲、張鵬、周海洋、沈鶴等人。他們看的津津有味,對悲大師的到來毫無察覺。
悲大師悄悄走進大殿,沒有打擾他們。
“咦,悲大師來了。”
大殿之中,沈鶴最先發現悲大師,他急忙過來行禮。
“悲大師來了。”飛揚大師、劉橫洲、張鵬、周海洋等人急忙過來見禮。
“不敢當,不敢當。”悲秋急忙擺手。
他雖然是幾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但是在書畫一道上,他的水平卻是最低的人之一,僅比七煞境的沈鶴書畫境界高一些。
“飛揚大師,你說得了一副極妙的畫,就是這幅畫嗎?”悲大師湊過去。
“不錯。”
飛揚大師精神抖擻的介紹道:“這幅畫是在一個小國家用渡口圖換來的,當時沈鶴就在場,當場見識了作畫的那個人,你猜那個人才多大?”
飛揚大師不等悲秋回答,就說了出來:“還不到二十歲呢,當時我不在場,我如果在場的話,一定要把他請來做客。”
“飛揚大師都埋怨我好幾天了。”沈鶴在一旁苦笑。
“哦,難道是蛻凡境界的畫作嗎?”悲大師更加好奇了。
蛻凡境界的畫作並不是想畫就能畫出來的,比如飛揚大師,他雖然能畫出蛻凡境界的畫作,但也需要三五年甚至十多年才能畫出來一副。
“不是蛻凡境界的畫作,但是其意境、用筆、構圖全都是達到了驚鴻境界的頂峰,就差一點就到蛻凡境界了,或許養上幾年這幅‘深山藏古寺’就能自動進階蛻凡境界。”
飛揚大師滿臉可惜的說道。
“哦,那麼神奇,我更要看看了。”
悲大師說著,來到‘深山藏古寺’畫前。
首先入目的是崇山峻嶺之中,一股清泉飛流直下,跳珠濺玉。泉邊有個老態龍鍾的苦修士,一瓢一瓢地舀了泉水倒進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