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微妙的二小姐，土間總悟卻只是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呢？”
“所以……”話音剛落，雪之下雪乃就沉吟道：“你是把其他人當成了螻蟻嗎？你以為你是誰啊？”
“這麼說……”對此，土間總悟到也沒反駁，而是道：“你認為我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了嗎？”
“難道不是嗎？”雪之下雪乃亦是擺出了認真臉：“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總是那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是嗎？”土間總悟依舊是無所謂的樣子：“話說回來，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即便我真是那麼想的又有什麼問題呢？”
“你覺得沒什麼問題？”
“當然……”土間總悟再次豎起了食指：“正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
“道德經？”
“沒錯……”土間總悟挑了挑眉：“原來你也知道啊？”
雪之下雪乃：“……”
廢話……
等等，這麼一說，那她不就不能反駁對方的謬……額，好吧，不是謬論，等等：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可不是讓你把別人當成螞蟻來看……”
“確實……”土間總悟點頭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說的是天地有大仁，會平等的看待一切……”
“那你……”
“問題是我的境界還到不了天地的程度啊……”土間總悟理所當然道：“我只能做到將大家看成螞蟻，但做不到旁觀啊，就像孩子們看到順眼的螞蟻被其他螞蟻欺負時，都會忍不住把其他螞蟻給按死一樣……”
雪之下雪乃：“……”
為什麼聖人的話從這傢伙嘴裡說出來後，就顯得那麼惡意十足啊？
“而這種舉動……”土間總悟則是道：“在同為螞蟻的傢伙看來，就顯得很過分了，因為在同為螞蟻的存在看來，人類明明有更合理或者更完美的解決方式，卻偏偏選擇了最糟糕的一種……”
“呵？”聽到這，雪之下雪乃又忍不住了：“天地不仁是因為天地能夠平等的看待世間萬物，再加上天生萬物養眾生，你又憑什麼？”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土間總悟再次道：“我的境界還到不了天地那一步，只能將其他人看成是螞蟻……”
“我問的是憑什麼？”雪之下雪乃打斷道：“或者說你有什麼資格將其他人看成是螻蟻，難道你不是螻蟻中的一員嗎？”
不得不說，土間總悟降低好感度確實是有一手的，就雪之下雪乃現在的表情跟語氣來看，對方對他的好感大抵已經快要趨近於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