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上一世，高工這一世接觸的量子科技也挺多的，控弦者的弦空間，奧格瑞瑪人那邊的玻爾茲曼大腦，包括他的手上，就有一個量子屬性的宇宙寶物【量子密匙】
對於‘量子空間’和‘觀察者效應’，他已經有相當深厚的認知了。
一個封閉式的量子空間，之所以‘封閉’，不是它有具體的尺寸，而是它只能‘自我觀察’。
也就是說，在這個量子空間中，想怎麼‘觀察’自己，就怎麼‘觀察’，但無法‘觀察’別的存在。
更無法透過‘觀察’改變外界。
當然，你也可以試著搞一些騷操作。
比如提升技能，強化一下大腦模組什麼的。
但這也不在允許範圍之內。
因為它是一個封閉性質的量子空間，一旦涉及影響外界的變化，那麼所有的機率，都會強制降至0。
比如升級，升級失敗。
刷技能，依舊升級失敗。
高工直接啟用了‘不可嵌入空間’。
下一刻，高工彷彿進入了‘克萊因瓶’中，變成了一個瓶中意識體。
雖然‘感官’有些類似，周圍漂浮著朦朧而黑暗的‘機率雲’。
但高工清楚，這些‘機率雲’的機率都是0。
這讓高工想到了佛家的一種說法——無間地獄。
身無間，時無間，受苦無間。
高工觀察出了一個‘高工’，‘高工’又觀察出了一個‘高工’，很快，密密麻麻的高工就出現在了‘克萊因瓶’之中。
但跟維爾維不同。
‘維爾維們’不僅可以交流打屁，還可以相互學習，每一個‘維爾維’，都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個體，他們甚至可以進行思維融合，成為一種大型意識體，維爾維希望藉此開發出意識流刀術——雖然還沒試驗成功。
但這種可能性的機率可不是0。
而高工則是‘0’。
他不僅無法與‘高工們’交流，連線觸都做不到，唯一能確認的，便是這群‘高工’的確是已經觀察出來了。
‘好吧，既然是同一條時間線的自己，那大家都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
數日之後，當星港的狂暴生產再一次湊齊了‘機甲狂潮’的數量。
而‘狂潮11型’上，眉心的‘空間弦球’、胸口植入的‘克萊因瓶共鳴器’，同時進入量子狀態。
‘機甲狂潮’被啟用。
高工，或者說生物體高工有些緊張的看了對面一眼。
他感受不到自己了，或者說，感受不到進入‘克萊因瓶’中的自己了。
‘防小人也算了，連正人君子都防，怎麼我不算是自己人嗎？’
高工搖了搖頭，看著下方的黑線，已經包裹了一半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