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正常人。
但她現在的確有一種,把某個奇怪男人,還有自家老公蛋蛋割掉的衝動。
自己老公得留一半,畢竟自己還得用。
但那個姓高的高管,絕對割的一滴不剩!!!
全特麼是廢物,最後還得老孃自己carry全場。
自家老公就不說了,畢竟不是上一世心狠手辣的黑幫大佬,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
這個姓高的傢伙,明明自己花了好大的功夫,把他弄出去,就指望他能把自己弄出的爛攤子收拾乾淨。
結果這傢伙一去不回頭,神經編輯集團的防火牆卻越發兇猛。
不得已,自己只得再一次潛入原始碼層,並再一次入侵兜的腦部。
結果,就來到了這裡。
‘程式碼層的變化太快了,這就是‘電子腦計劃’麼,給人的感覺,都快形成數字海洋了。’
要知道,在所有賽博駭客的認知中,數字海,那都是賽博空間的特產。
‘黑一臺人腦容易,但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同時黑入十萬臺、一百萬臺人腦,這不是一個駭客能做到的,以後的工作環境,只怕會更加險峻。’
毒蠍子的心越發下沉,不僅是現在這種,九死一生的狀態,還有對於未來,賽博駭客這個職業的深深憂慮。
她突然發現,值得擔憂的事情好多。
用藥物維持人格就不提了,鬼知道哪一天,自家這個人格就沒了。
一旦企業戰爭結束,賽博殺手大機率會突破第四面牆,來到現實中。
硬體已經無法限制這些防毒軟體的降臨了。
而她,毫無疑問是重要通緝的物件。
更頭疼的是,電子腦改造普及,也就意味著,那些大部門,想開啟任何一個人的腦袋,就可以檢查任何人的腦袋。
人的記憶、想法、隱藏在心底的秘密,就像是電腦裡的瀏覽記錄一樣,有關部門想怎麼查,就怎麼查。
這種情況下,駭客賴以生存的本事,自然就沒用了。
你的網路逃脫技術再牛叉。
我靠人腦普查就能弄死你。
現實的問題,悲觀的未來。
這些都讓毒蠍子越發焦躁,眼中的電子毒液流的越來越多,甚至燒穿了數字空間,看到鑲嵌在電子網格底層的,一顆顆被定住的腦袋。
腦袋上沒有五官,只有程式碼一行行的重新整理,每重新整理一行,儲存一行。
這些都是記憶程式碼。
毒蠍子有的時候很難想象,如果這個社會上的每一個人,都變的過目難忘,那這個社會,會變成這麼樣。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總感覺不會太好。
她這個人格,就是因為太過正常,而總顯的格格不入。
毒蠍子嘆了口氣。
用‘違法檢索軟體’拼湊成的蠍尾,狠狠穿透空間,插入一顆沒有人臉的腦袋中,一瞬間,大量的記憶程式碼破譯出來。
她要從中尋找,兜的真正位置。
之前破譯出的資訊讓她非常振奮,因為這個天才科學家,不知是出於傲慢還是什麼原因,並沒有克隆出分身。
也就是說,她還有機會!
唯一的機會!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隨著越發下沉入底層,防火牆的力度越弱,甚至有點過於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