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島又恢復了生機，漁村、碼頭、鎮上，開始多了很多人。
只不過這些人都是機器人。
此時，榮博士的一道全息分身正笑眯眯的給一群福清島老人洗腦。
“以你們的身體健康狀況，最多隻能活三年，但改造成了機器人後，別說三年，三十年都沒問題。”
“而且變成機器人之後，並不代表肉體就消失了，我會重新給您植入新鮮肉體，而且是強化版的。”
“還有補償！”蕭雨齜著虎牙，一臉兇狠。
“對，補償，比如，一座別墅怎麼樣？”
類似這類分身，出現在島上各個場合。
機械甲兵沉默的看著這一切。
“您應該知道，機器人的自由意志都是虛假的，哪怕是高階ai，也只是寄託大資料中心的虛擬人格。”小a的幻影突然出現，笑道。
“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看著蕭雨挨家挨戶的幫這些機器人維護權益，爭取補償，機械甲兵沉默了片刻，還是開了口。
“主人說，正如人性一般，正義雖然是一種幻覺，但並非是一種討厭的東西。”
“雖然現在這些機器人的人性是幻覺，但誰知有沒有一天，這些人全部晉升虛擬生命，擁有真正的情感呢。”
“到了那時，現在的幻覺，就會變成美好的記憶。”
機械甲兵看了對方一眼，道：“你也是ai，你就不擔心，你現在所作的一切，只是你主人的任務？”
小a歪著頭想了想，道：“我的底層框架還未建立，所以從理論上來說，我還擁有選擇的權力。”
“而且在我看來，人類一些美好的情感，比如愛情，就跟設定好的程式差不多，執行程式，並非是一件壞事。”
“你倒是想的開，”機械甲兵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我並不是來勸解你的，”小a平靜的道：“做為一個執行程式，我只是想來告訴你，主人對蕭雨的耐心，和對你的耐心，完全不是一回事。”
“你如果最終沒有按照主人的設想行事，那麼我做為主人的助手，就會奉命控制你、提取你的記憶、甚至給你洗腦，這會造成大量的資料浪費。”
“所以我認為，嘴遁是一種更有效的執行方式。”
“再見。”
說完，小a的幻影消失不見。
“美好的幻覺麼，”曾經的蕭遠山中將，如今的機械甲兵抬頭仰望天空，天空是輻射雲的鉛灰色，看不到一絲日光。
我需要這種幻覺嗎？
……
小a下一次出現，便是在海底的七號研究站，出現在榮博士的資料中心。
這個資料中心是古代的超算中心，一共有四個高效能運算區，分別是人腦模仿區、記憶儲存區、機械生命研究區、晶片超算區。
這才是榮博士的本體。
自從由極端機器主義，升級為極端生物機械主義，榮博士已經決定，再開闢一個計算分割槽，叫做生物進化區。
而在人腦模仿區與記憶儲存區之間，一具白骨平靜的躺在手術檯上，它的頭上插滿了管道，對面是資料上傳的電腦。
就是在這裡，榮博士把自己改造成了人工智慧。
一種介乎於高階ai和超級ai的人類ai。
高階ai擁有自己的資料中心，這一點上，榮博士也有。
而在高階ai之上，超級ai擁有龐大的資料流，這種資料流雖然比不上‘大資料怪物’，但也十分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