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克斯愣愣的看著對方，雨水不知何時從眼眶中滑落。
機槍不知何時被丟了下來，紋身少女突然‘哇’的一聲，用力抱住了對方。
“老太婆不見了，她不見了，嗚嗚嗚嗚……”
高工將傘收了起來，任由資料雨點砸落，每一滴雨水，其實都是一片記憶，一種感覺。
……
“艾麗莎沒死。”
對著黑程式碼和高克斯，高工信心十足。
“你確定嗎？”黑程式碼認真問。
“嗯，新的搜尋引擎可沒那麼多植入式廣告，我在現實中確認過了。”
高工笑道：“放心，現在艾麗莎的本體正分解成無數資料爬蟲，在重新吸收資料，好恢復人形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黑程式碼喃喃道：“她要是真死了，我們不可能逃離元宇宙。”
“那現在該怎麼辦？”高克斯悶悶道。
“資料之母之所以打不過管道主宰，不是因為擬感資料比不上神經訊號，而是因為賽博空間的資料避風港太多，導致大量有價值的商業資料被企業這類吸血鬼霸佔。”
“我們如果要想讓艾麗莎加速復活，唯一能做的，便是打破這些資料港的桎梏，釋放這些秘密資料，讓搜尋引擎的搜尋量暴漲。”
“的確是這樣啊，”黑程式碼手掌一錘，“資料總量增加，老太婆不就能加速復活了麼。”
高克斯猛的站起，杏仁般的大眼猛的睜大，眼神中的血絲開始增漲，她一把攬住了高工的肩頭，露出了個殺氣騰騰的笑容。
“喂，小寵物，我們應該先對哪個下手？”
富婆愛愛原型機露出了一個俏皮的笑容。
“我還正巧知道這麼一個地方。”
……
天光微亮，高工起身，將太陽穴上的電極片摘了下來，扭了扭脖子，準備上去看看自家便宜妹妹。
進了門，高工突然眉頭一皺，床上沒人了，只有一張便條。
‘我去上班嘍，早飯放在冰箱裡，記得吃。’
高工歪了歪腦袋，下一刻，牆壁上、大門上，地面上，大片的肉塊鼓起，血筋鼓起，一根根神經束像蛛網一樣，把這個小房子覆蓋的嚴嚴實實。
“這都能走掉，資訊生命？概念生命？還是本體資料化？”
“或者說，昨天跟我走的高媛媛，其實並不是真實存在？”
高工實在想不通，對方是怎麼離開的。
高階別的資訊生命的確能夠一個星球、一個星球的閃現。
但這最少也是90級之後的事了。
這只是一個低階星球的少女啊。
高工想到了任務給的三個選項。
“逃離、搗毀、舉報。”
“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