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不妥,小心不要打草驚蛇。你快去這店鋪的後門檢視,是不是有人跑出去報信了。順藤摸瓜,綠衣少年的行蹤可得。”灰袍老者老謀深算道。
“遵命。”侍者領命後,身形化作一道虛影就消失在原地,顯然是個功體修煉深厚之人。
店小二出了酒樓後門,辯了辯方向,見四下無人,按照掌櫃的吩咐,直奔后街檀香閣的方向而去。
檀香閣乃是一處專門經營檀香製品的商鋪,背後的老闆卻是青檀公主本人。一是愛好,二是多了一份世俗的身份方便出行。
但店小二卻不知曉,他背後的暗處,一雙毒蛇般的眼眸一直在悄然跟蹤他,正是那灰袍老者的侍從之一。
......
第二天,青檀國度大皇宮中。
坐在寶座上的青檀國國王手中拿著的一枚圓形的紫金令牌,正仔細端詳。
那紫金令牌的正面銘刻有“南天門”的紋樣,表面散出一絲絲氤氳光華,而背面銘刻著一個“叄”字。
“果真是三品南天令無疑。”青檀國王眉頭一皺,“來人,有請到訪之人。”
不多時,之前在酒樓中出現的那灰袍老者就在皇宮侍衛的引路下,抬頭挺胸地進了青檀皇宮大殿。
灰袍老者來到大殿之上,見了青檀國王絲毫沒有主動施禮的意思。
而青檀國王看到灰袍老者一進門,便偷偷用神識一掃,心中不免一驚,“這灰袍老者的功體修為遠在我之上,又是手持三品南天令之人。我沒有接到南天帝派出使者的事先通知,難道是來者不善?”
想到此處,青檀國王一臉堆笑,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原來是南天仙域三品仙官大人來訪,怎麼不事先派人知會一聲,我青檀國也好隆重迎接。”青檀國王抱拳客氣道。
灰袍老者微微抱拳回禮道:“在下乃是南天仙域三品仙官“星崎”,見過青檀國王。”
“來人,賜坐。”
雙方落座面談。
“敢問仙官此來何意?”一邊說著,青檀國王一邊雙手將那枚南天令牌遞還了過去。
灰袍老者大方接過南天令牌,然後道:“這一次前來青檀國度,只是奉公來此追查一件發生在青檀國度的案件而已,還請國王大人行個方便。”
“我青檀國乃是南天仙域的一份子,受南天帝大人的庇護,才平安一方。既然案件發生在青檀國,青檀國自當全力協助。不知到底是何案件,還驚動了仙官大人親自來此。”
灰袍老者乾脆道:“經查,那三月國皇子月藍染和昊日國皇子餘陽在青檀國的地界內私下鬥法,毀了南天帝御賜給三月國的寶物三月劍,就是對無上尊貴的南天帝的大不敬。照例來說,如果是故意損毀南天帝御賜之物,罪者當斬!包庇者,也當斬!但我剛剛聽說,昊日國皇子餘陽和青檀國度的公主已經定親。國王大人,你看我該如何做才好?”
青檀國王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
然後試著擠出笑臉道:“還請仙官大人明察,我和小女是絕對不知曉此事的,從來不存在包庇一說。這昊日國皇子餘陽的確憑藉擂臺比武招親的形式,公開贏得了與我女兒的婚約。但若剛才大人所言為實,儘管將此人帶走審問便可。如果他不是有意為之,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按法理給他定一個過失之罪就好。”
“這麼說,這昊日國皇子餘陽就在你的皇宮裡了?”灰袍老者神色一冷,嚴肅道。
“很不巧。三日前,他還在。現在他已經動身返回昊日國,回稟他的父母,準備與小女的婚事去了。大概一個月後就能返回。若是大人您等不及,也可以直接趕往昊日國找他。”青檀國王道。
“不必了,一個月後,我若是見不到此人。就按南天仙域的規矩,包裹國王您和您的女兒都會被定為包庇之罪。”灰袍老者冷然道。
話落,不待青檀國王答覆,灰袍老者起身拂袖而去,然後頭也不回地甩下一句:“本仙官靜候國王大人的佳音。”
青檀國王望著灰袍老者離去的背影,兩隻手不停地摩搓,心中像是著了火。
“這可如何是好?竟然惹出此等亂子。看這仙官來者不善的樣子,此事如果處理不當,恐怕會給青檀國帶來滅頂之災。”
三日後,青檀國皇宮大殿上。
青檀國國王和青檀國首輔大人近身交談。
“據密探來報,近日裡都城內來了不少身份不明的人。這些人都沒有經過都城出入司的登記,而且每一個人都似乎功體不俗,大概有三十餘人,他們應該都是這仙官的手下。出動如此數量的人手,看來他們對抓捕餘陽是勢在必得了。種種跡象表明,這也許不是損壞一件南天帝御賜寶物那般簡單的案件了。”青檀國首輔大人道。
青檀國王眉頭緊鎖,點點頭,心中不知該做如何決斷。
見青檀國王有些猶豫,首輔大人進言道:“陛下,丟卒保帥。”
青檀國王思考了一下,臉色難看道:“此事就交由你去辦,不要讓我那寶貝女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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