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老婆子就這樣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也不說話,張栓子有些氣憤,本來因為被風月蓉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心裡有氣撒不出,現在這個老婆子又像是沒有看到自己一樣,頓時心裡就不願意了。
“老婆子,老子和你說話呢,你聾了是嗎,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張栓子罵了一句,鬼婆也終於有了反應。看著靠在牆角處的張栓子,口中慢慢的吐出了幾個字:“風月蓉和楚楓在哪兒?”
鬼婆一直沒有答話,張栓子也氣得又罵了起來,而且越罵越兇,把剛才受得起,全都發洩到了鬼婆的身上。
鬼婆也沒有生氣,只是陰森森的的笑著,好像是在看著好玩的東西一樣。
鬼婆來到了張栓子幾人的面前,停了下來之後,用手拄著柺杖撐地,像是隨時要倒下來似得。
張栓子大罵了幾句後,看著這個老婆子好像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一個勁的笑,看著張栓子心裡有些不舒服。
張栓子將刀拿在手裡,“啪”的一聲,砍在了地上,恐嚇道:“老婆子,你聾了是嗎,沒聽到老子給你說話嗎?”
這個時候,鬼婆向旁邊看了看,隨後冷聲問道:“風月蓉和楚楓在哪兒?”
這個老婆子一直問兩人的下落,其他的什麼也不說,張栓子也沒有了什麼耐心,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是不是傻了,怎麼就知道說這一句。”
“啪”的一聲,張栓子的臉上被狠狠地打了一下,整個人也順勢倒在了一旁,口中流出血。
其他人大驚,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張栓子就倒在了地上,根本就什麼也沒有看到。
張栓子感覺左臉生疼,有些麻木,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嘴裡的牙都要被打掉了。
回過神來之後,眾人趕緊看向身前的這個老婆子,一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難道,是這個老婆子打的?
眾人覺得不太可能,這個老婆子連走都走不穩,怎麼可能是她下的手。
鬼婆再次問道:“風月蓉和楚楓在哪裡?”
這時,鬼婆身上散發出了道道陰氣,整個人也變了樣子,顯得有些陰森,就像是剛從墳裡跑出來的鬼一樣。
張栓子幾人嚇得趕緊靠在了一起,這樣的威勢,就像是剛才楚楓和風月蓉發出來的一樣,甚至比他們的還要強一些,但是兩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面對這個鬼婆,心裡更加的恐慌,感覺魂魄就要被勾走一樣。
一人趕緊磕頭求饒:“前輩,我們不是有意衝撞您的,我們只是在這裡睡覺,要是打擾了您老人家,我們趕緊走求求前輩放我們一命吧。”
鬼婆拄著柺杖,又向前走了兩步,幾人嚇得趕緊向後躲去,全都靠在了牆角,瑟瑟發抖。
“說,他們在哪兒?”
張栓子渾身哆嗦著,臉也開始發抖,隨後吞吞吐吐的說道:“前輩,風月蓉和,和楚楓,現在,就在,就在我,家裡。”
鬼婆嘴角一笑,接著說道:“帶我去。”
張栓子害怕道:“前輩,我們剛才剛被那個風月蓉給打了一頓,我們不敢去。”
鬼婆臉色一冷,陰聲道:“不去,那就死。”
面對鬼婆的威脅,張栓子非常為難,要是現在去找風月蓉,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但是眼前的這個老婆子,一看也是不好惹的人,而且一身的陰氣,像是個死人一樣,要是不同意的話,也不知道她會做什麼。
正在猶豫的時候,那個小個子說道:“前輩,我知道他們住的地方,我帶您去。”
鬼婆滿意的看了看那人,隨後看著另外的三人,陰笑一聲,隨後拿出了一個鈴鐺。
不知道這個老婆子要做什麼,張栓子幾人也不敢出聲。
鬼婆拿出了筆,然後在張栓子的額頭一點,吸出了幾滴血,然後鬼婆用筆將血在鈴鐺上寫了起來。
張栓子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只是臉色漸漸蒼白,兩眼瞪的很大,看起來有些嚇人。
鬼婆寫好了之後,張栓子也沒有了呼吸,變成了一具傀儡,除了臉色慘白如紙,和常人無異。
鬼婆搖晃了幾下鈴鐺,張栓子突然站了起來。這樣的舉動,讓其他三人嚇得大叫不停,緊接著,鬼婆用同樣的方法,將另外的兩人,也全部變成了傀儡,只留下了那個小個子。
三人全都變成了傀儡,那個小個子已經嚇得尿了褲子,癱坐在地上,驚恐著看著眼前的這個老婆子。
鬼婆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隨後對那個小個子說道:“我不會把你變成傀儡的,現在帶我去風月蓉和人楚楓住的地方。”
那個小個子已經嚇得魂兒都要快丟了,鬼婆說什麼,就做什麼,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領著鬼婆向村長家的方向走去。
那三個傀儡跟在鬼婆的後面,在這個深更半夜的時候,就像是三具殭屍一樣。前面的小個子根本就不敢向後看,褲子已經尿溼了一大半,也顧不得去擦一下,心裡只祈禱著不要把自己也變成這個樣子,就謝天謝地了。
到了村長的家門外,小個子哆哆嗦嗦的說道:“前輩,這裡,就是,那個風月蓉和楚楓,住的地方了。前輩,我,我可以,走了嗎?”
鬼婆看著眼前的這戶人家,臉色一喜,隨後用筆在小個子的額頭一點,幾滴血被吸到了筆尖上。然後鬼婆用筆在鈴鐺上寫了幾個符文,小個子連動都沒有動,便被鬼婆變成了一具傀儡。
鬼婆在門前隨手一揮,大門應聲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