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財主頓時呵呵乾笑了兩聲,“想來小兄弟也是識時務之人,路上跑馬、江裡行舟,小兄弟畫個道兒,看老哥哥我走不走得通。”
太爺一聽王財主這話,感覺好像是個道兒上的,又和官府有勾結,應該是黑白兩道,不過,太爺不在乎他有幾道兒。還是草稿,明天有空修改。
太爺冷笑道:“王老爺既然這麼客氣,那兄弟我就不客氣了。”太爺隨即把臉色一正,大聲說道:“叫你的人給小爺我備輛馬車,要好車好馬,城門開啟,小爺出城不許追趕,五里之後,自然會放掉你兒子!”
太爺說罷,王財主臉色略微變了變,顯得顧慮忡忡,說道:“城門可以開啟,馬車也可以給你,不過,小兄弟,我如何相信你能放了犬子呢?”
太爺冷笑了起來,“你是怕小爺我出爾反爾,到時候撕了票兒?”
王財主微微點了點頭,太爺說道:“這個你可以放心,小爺我說話算話,不會動你兒子分毫,若是不信,你現在就可以派人去問問你們縣太爺,今天早上,就是縣太爺的夫人送我們出的城。”
“什麼?”王財主露出一臉愕然,旁邊一名家丁低聲對王財主說道:“老爺,今早縣太爺夫人確實趁馬車出了城,後來我們在城外五里處找到了她,說是馬驚了,掙脫車轅跑掉了,趕車的車伕追馬去了,不過,我看這人……好像就是之前那名車伕!”
王財主聞言,震驚地打量了太爺幾眼,“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太爺沒理會王財主,扭頭朝身邊的王府少爺看了一眼,說道:“我是什麼人不用你管,你還是去準備馬車吧,你兒子快撐不住了。”
太爺話音剛落,王家少爺哆嗦著雙腿說道:“爹,你還是快叫人備車吧,我、我快背不動這丫鬟啦!”
太爺盯著王財主,冷冷補充道:“丫鬟雙腳著地,就是他的死期!”
王財主頓時有些慌神兒了,對身邊的家丁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備車!”幾個家丁應了一聲,誠惶誠恐離開了。
這時候,從城裡另一條大路上,又過來一隊人馬,能有二三十號,等這隊人馬走進之後,太爺打眼一看,清一色的官服,原來是縣衙的衙役,為首的,正是昨天被太爺綁了票的縣太爺。
縣太爺帶著眾衙役來到近前,朝太爺一看,頓時咬牙切齒,“又是你!”
太爺哈哈大笑起來,十分囂張,“是小爺我!”太爺轉而對王財主說道:“王老爺,你現在也不用派人去縣衙裡問了,直接問這位青天大老爺吧,今天早上,是不是縣太爺夫人送我出的城。”
縣太爺和王財主聞言,相互看了一眼,兩張臉都憋得像豬肝似的,縣太爺臉皮可能稍微厚一點,隨即乾咳了一聲,給王財主一抱拳,“得到王兄府上家丁稟報,本縣便召集人馬趕來了,不想還是來晚了一步,王兄莫怪。”
王財主看著縣太爺顯得一臉無奈,輕聲問了一句:“尊夫人現在可安好?”
縣太爺頓時一臉尷尬,“略受驚嚇,並無大礙。”
王財主聞言,看向了太爺,縣太爺也看向了太爺,兩個人這時候,都恨不能把太爺挫骨揚灰。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王府家丁趕來一輛馬車,太爺朝拉車的馬匹看了看,馬眼明亮,四蹄圓大,是匹好馬,隨後押解著王府少爺,將丫鬟放到馬車上,太爺扯著王府少爺蹲在車門邊上,短劍架在王府少爺脖子裡,讓他趕馬車。
王府少爺這時候背上輕鬆了,但心裡壓力更大了,帶著哭腔對不遠處的王財主喊道:“爹,你一定要來救我呀!”
這時,城門開啟了,太爺把兩儀陰陽劍在王府少爺脖子裡抵的更緊了,“少廢話,速速趕車!”
王府少爺不情願地趕著馬車出了城,城門裡,王財主和縣太爺,只能眼睜睜看著,每一個人敢追出來。
黑燈瞎火在城外走了五六里地,來到白天放掉縣太爺夫人的地方,太爺這時候,一腳將王府少爺踹下了馬車,冷冷說道:“小爺我這次饒你一命,記住,多行不義必自斃,日後若是再為非作歹,自然會有人來要你的命!”
王府少爺畏畏縮縮從地上爬起來,帶著哭腔叫道:“多謝好漢爺饒命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太爺留下王府少爺,打馬揚鞭,揚長而去。
又朝前走了五六里地,之前的那片林子又出現在路邊,太爺本想把車趕進林子的,但是,林子裡樹木茂盛,再加上車轍碾壓會留下明顯的痕跡,只好將丫鬟從車裡抱下,在掏出兩儀陰陽劍在馬屁股上輕輕割了一劍,馬匹吃疼,頓時尥蹶子狂跑起來。太爺則抱著丫鬟,鑽進了林子。
林子裡,太爺找了棵周圍野草茂密的大樹,將丫鬟背靠大樹放下,給她探了探鼻息,只是身體虛脫,並無大礙,太爺在她人中上輕輕一掐,丫鬟頓時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