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側耳聽著耳機裡的聲音,雖然沒有證據,但從伏特加的表情來看,他懷疑對面有烏佐在說話。
然而此時接聽的換了一個人,對面卻又沒聲音了。
沉默片刻,琴酒取出手機:[那邊有我們的任務,你……]
他正想讓烏佐不要添亂,但打字前忽然想到:這次任務的後續,很可能需要滅口。
比起自己花費心思做計劃,要是那些人悄無聲息死在烏佐手下,能省去不少事。
琴酒:“……”不過,如果就這麼讓烏佐協助任務,那小子恐怕只會想著買一送一,把他和伏特加也拉進那所謂的舞臺,就像前不久伏特加飛車勇撞赤井秀一一樣。
雖說烏佐做事有一定的分寸,上了舞臺也未必會死,但任何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不能賭他究竟有多少分寸——波本那無數次極限求生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這麼想著,確認了耳機對面的人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琴酒又刪掉郵件,把耳機取了下來。
烏佐能在竊聽器裡喊出伏特加的名字,如今看來其實不算令人意外:這起珠寶搶劫案既然被他摻和了,那烏佐肯定對它有過事先的接觸和調查。而伏特加又在那一帶出現過,被他觀察到了也很正常。
伏特加看著琴酒的行動,遲疑道:“大哥,不管他嗎?”
琴酒掐掉了手上的煙:“就這樣吧。現在他在明,我們在暗。但如果現在聯絡,我們的存在就也暴露了,容易被他拉進那無聊的舞臺當中——反正這次沒有什麼不能死的人,先隨他折騰,途中再看情況調整方針。”
伏特加一怔:“……他在明,我們在暗?”
烏佐敢對著竊聽器喊一個幹部的代號,說明他100%確定對面就是那個人,否則這會是洩密。
所以這麼看來,兩方都已經明牌,烏佐肯定知道正在監聽的人就是他們。大哥想現在抽身,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伏特加心裡正泛著嘀咕,卻在對上琴酒的眼神時,突然一個激靈,明白過來。
“‘我們在暗’的這個‘我們’,難道只是在指琴酒自己?”
伏特加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他冷汗嘩啦滑落,心裡飛速整理著當前的狀況:
“前不久的撞擊赤井秀一事件裡,露面的只有我自己。而我跟大哥雖然經常搭檔,但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一起行動。
“也就是說,現在在烏佐看來,我有可能跟大哥重新會合了,也有可能是在繼續獨自處理這件新任務。而剛才大哥沒給他發郵件,這會讓烏佐的猜測更加偏向後者,認為我這一陣仍舊是在獨立行動……等等,這麼下去的話!”
沒等想法落地,琴酒的聲音已然傳來:“如果他的劇本偏離我們的任務,就由你發郵件和他溝通,讓他配合調整。”
伏特加:“!!!”——這怎麼行!那小子雖然不會明面上干擾組織的行動,但事後一定會把擾亂他舞臺的仇全都記到我的身上!任務是解決了,我呢?我事後被一起解決了怎麼辦!
他深吸一口氣:“好的,一定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