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是因為此處的空間陣法所致,每個人進入此地都會被錯開,唯有死後會顯露枯骨!
姜山,此時已經化作一座純金色骨架,微弱的魂火在頭骨之中閃耀著。三千年過去,他肉身已逝,並沒有如傳說般重生。
但是,他心有不甘,就算化為枯骨都一直不停的在叩拜著。那微弱的魂火,在風中搖曳,似隨時都要熄滅一般。但是執念,讓他停不下來,他要拜這古墓!
時間過得太久了,虛弱的他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忘記了自己的過往,甚至連自己為什麼要拜都記不得了?拜墓,已經成了他身體的本能,心中的渴望!
沒有人知道,到底有沒有人成功過,更沒有人知道,曾經高高在上的仙界主宰,已在此地拜了八千年!
又是一千年過去,姜山僅剩了一個頭骨可以動,其他部位都已脫落,但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拜著。他忘記了一切,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在拜墓,而是本能的以頭搶地!
又是一千年過去,無名墓前,一片寧靜,再沒有半個叩拜之人。一個滿是碎痕的金色頭骨靜靜地躺在墓碑前,那是已死的仙帝姜山的頭骨!誰能想到,堂堂仙帝,竟是落得這般曝屍荒野的田地!
人死如燈滅,所有恩怨糾葛都化作空!誰能記得那些?記得那些的人都已經死完了。這廣袤的沙漠除了荒蕪,現在又多添了幾分寂寥!
忽然,狂風突起,捲起枯骨萬千,銀沙成片。無名墓前一片蒼茫,似乎這些枯骨在借風訴說心中的不甘,但誰又在傾聽?除了這茫茫大漠,空無一人!
滿是碎痕的金色頭骨,它是仙帝頭骨!它隨著狂風飛起,一路攀升,似一條用盡全力越過龍門的鯉魚一般,要飛向那最高點!
“啪!”一聲脆響,金色頭骨重重的落地,碎成了飛灰。
“仙帝姜山,叩墓萬載,但求重生!”一個充滿威嚴與渴望的聲音,在金色頭骨碎裂之時發出,震動整片大漠!
一瞬間,風聲停了,空中飛舞的一切都如精緻的畫卷般,停留不動。這一刻,停下的,不是風,而是時空!
一團光影從無名墓中飛出,瞬間化作一箇中年男子,凌空而立。只見此人竟是一個書生模樣,眉宇溫和,臉上白淨,沒有半縷鬍渣,一頭烏黑長髮整齊地系在白玉發冠之中,一襲白色紋龍長衣,手持白色摺扇。
他緩緩開啟摺扇,上面赫然寫著“無名”兩個大字。而其摺扇上書法與墓碑上的書法,竟如出一轍!
他看了看地上的枯骨,默默地沉思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拜吾千萬載,枯骨亦重生!”中年書生說著,猛地對著地上姜山的枯骨揮出一拳!這大墓旁,姜山的枯骨便瞬間全部化作了飛灰,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的中年男子也是面色一白,似廢盡了很大力氣一般。他未再開口說話,轉眼便是消失無蹤。
狂風恢復了肆虐,繼續吹著,沒有人知道無名墓前的枯骨少了一些。每年,都還是有人來到無名墓前叩拜,縱然沒有聽說過有人成功過,但在某些人眼裡,這裡是唯一的希望……
春風和煦,空氣中彌散著青草的芬芳。一個穿著獸衣,十一二歲的少年,正躺在草地上,痴痴地望著天空。
“呼~!”少年深呼吸了一口,這清新的空氣讓他心頭舒暢,但他眉頭卻又瞬間皺成了一個川字。他不記得自己從何而來,他只記得自己叫姜山,他只記得自己想要變成一個強者!
“難道自己是個傻子?”姜山忍不住想到,不是傻子,怎麼會什麼都不記得了呢。但是,他又感覺自己頭腦很靈活,並不像傻子。
“難道失憶了?”姜山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衣服,除了一身獸衣,一件物品都沒有。
“嗯!應該是失憶了!”姜山如此想到,不過自己全身上下,也沒有受傷的痕跡,也不知道怎麼失憶的。
“喂!那個少年,你穿什麼獸衣,我還以為是一頭野豬,差點射一箭給你!”一聲清脆的少女聲,從姜山後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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