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嶽,你是BT嗎?”我連忙收回了腳,卻差點兒往後仰去,他連忙用手托住了我的腰,然後輕薄地說,“想讓我抱抱就直說,這麼主動投懷送抱,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兒?”我無可奈何地看著我,連忙站穩腳跟,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我沒有時間和你開玩笑。如果你真的知道什麼的話,請你幫幫我。”
我這個人一向很難開口求人,所以最後一句話,我的聲音特別特別地輕。
“你剛才說什麼?”他的臉又一次湊近過來,他故意用極其蠱惑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請我親親你?”
“可以啊,你想要多少個吻,儘管開口。”他笑嘻嘻地說道。
“凌嶽,你能正經一點兒嗎?”我無奈到了極點,耐心也被他磨滅了,我說,“算了,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你了,我再去找找其他人。”
我直接轉身就走,他並沒有留我,只是在我身後說:“你要是走了,可別後悔。在杭城,還沒有我凌嶽不知道的事,打聽不到的人。”
“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我說完,繼續往前走去。
“如果你出了這個門,你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小少婦,你可要想清楚。”他見我繼續往前走,語氣裡頓時急了兩分。
“我一向不愛求人,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就當是我進錯了門,找錯了人。”我依然不回頭地往門口走去。
好在凌岳家的客廳夠大,我又走了幾步才走到門邊,當我打算開啟門走出去的時候,他這才叫住了我:“行了行了,別裝模作樣了,回來吧!”
我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扭頭嚴肅地看著他說:“你能不能幫我?”
“他媽的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求人辦事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我他媽怎麼就那麼賤,就那麼想幫你呢。”凌嶽看著我,憤憤不平地說道。
坦白說,這男人這張俊俏的臉,真是生起氣來都是別樣的出彩。怪不得他身邊鶯鶯燕燕如此多,如此多的鶯鶯燕燕,論臉蛋卻依然比他遜色許多。
上帝有時候果然是不公平的,把一切的好,都集中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我會給你報酬的,一切按照你們的江湖規矩來。我知道你凌嶽吃不了虧,我也不會讓你吃虧。”我說。
“錢,我不缺。現在,我對你的身體比較有意思。”他看著我,直言不諱地說道。
“凌嶽你要是再這麼不正經,咱們就真沒的談了。”我看著他,厲聲說道。
“說吧!”他重新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雪茄,抽了一口,然後懶懶地問我,“你要找什麼人?”
“許長生,原許氏集團的總經理。”我看著他說道。
“好。”他懶懶地應我,隨後對我勾了勾手。
“幹嘛?”我見他這樣一副表情,於是問道。
“想要找人,就乖乖過來。”他不耐煩地說道,隨後指著他光禿禿的腳丫說,“我的腳趾甲長了,過來幫我剪了。”
“抱歉,不可能。”我冷冰冰地回答道。
“還想不想找人了?”他瞟了我一眼,隨後懶懶地說,“我可告訴你,在杭城,沒有我找不到的人。但是,如果我不爽了,你永遠別想找到他。”
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杭城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城市,有像盛筠這樣光芒萬丈的強龍,有像邰楓這樣地位顯赫卻低調行事的隱龍,也有像凌嶽這樣逍遙於規則之外、遊離在邊緣之中的“地頭蛇”。
我權衡了利弊之後,乖乖地走過去,他指著他腳邊一個鑲金的、精緻的盒子說:“裡面有指甲剪。”
我開啟盒子,看到裡面有著琳琅滿目的工具,件件都是黃金打造的。一開啟盒子,裡面金燦燦的,要多俗氣有多俗氣。
“暴發戶的品位。”我不由得嘟囔了一句,從裡面翻出了一把大大的指甲剪。
“我這人就喜歡直白,越明晃晃越好。紙幣會貶值,銀銅不值錢,玉器翡翠太嬌貴,只有金子,又富貴又硬氣,夠顯眼夠紮實。這才叫品位,你懂個P!”他顯然聽到了我的話,於是為自己辯解道。
“只有你這種人才喜歡這樣庸俗的東西。”我拿著指甲剪,皺著眉頭看著他那極其白皙的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