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的百姓們開始吆喝起來,聳蠱部落也開始認慫了,但是當初江湖各幫派拉幫結派,其中只有琉璃閣才能研製出那種毒性強烈的毒藥,那可是他們聳蠱部落所有的人都中毒啊!可見毒性的可怕。
“就是!琉璃閣做事向來坦蕩,在大家的眼裡已經根深蒂固,你們聳蠱人想誣陷琉璃閣,哪有那麼容易。”
“大家說的這麼明確,那請問當時除了琉璃閣,還有什麼幫派能研製這樣的毒藥?”零畢大聲地朝群眾詢問道。
頓時,大家都安靜了,這個他們也確實沒有辦法說出還有什麼幫派可以研製毒藥,江湖上能研製毒藥的人或組織都是太少不過了。
“如果不是琉璃閣,難道是某個幫派偷走了琉璃閣的藥對聳蠱部落下毒,再誣陷給琉璃閣?”這時群眾裡傳出一句這樣的聲音。
大家又開始議論起來了,確實啊!這個解釋很有可能,琉璃閣主坦坦蕩蕩,所以只有是藥被偷了。
“不可能!我們琉璃閣的藥都在我這裡,沒有人可以在我這裡偷到任何東西,所以這個解釋沒有依據。”
說話的是君懿熙,原則就是原則,就算是百姓們幫他圓話,可他琉璃閣是多麼神聖的地方,哪能這麼輕易讓外人侵入,甚至是琉璃閣的小兄弟,他們都不可能進入琉璃閣的核心地帶。至於修飛和劉安等人是他的心腹,他們去偷藥,是絕對不可能的。
“大家都不要相互猜測了。”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老舍開了口,他的聲音洪亮,比剛才更加有了魄力,頓時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老舍的表情嚴肅起來,他走向一邊的君懿熙,朝他深深地鞠了個躬。
君懿熙被這一個舉動驚嚇到,連忙去攙扶老舍:“老舍,如何如此大禮,小輩怎麼受得起。”
“沒想到當初老夫的一個舉動,既然一直冤枉了琉璃閣這麼長的時間,沒錯!當初給聳蠱部落下藥的是我,別忘了,老夫也是可以煉藥的。”老舍說完看向了站在一邊目瞪口呆的百姓們,和在一邊不可思議地聳蠱人們。
“什麼?老舍是你?”零畢睜大了眼睛。
“嗯,因為當初你們聳蠱人陷害了我的兒子,導致我的兒子癱瘓致死,至今我和娘子相依為命,再無生育。”老舍說著瞪大了眼睛,他怒視著聳蠱人:“加上你們聳蠱人到處作惡,害的百姓們一遇見你們就擔心害怕,所以我才會給你們下毒,這是你們該受的。”
老舍說的每個字都是咬牙切齒,一向溫和的老舍,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這樣的一幕,可見當初的喪子之痛,讓他於今都沒有從悲痛裡走出來。
“我們沒有傷害您的兒子,您的兒子,你明明保護好了。”阿屯在一邊說道。
當初老舍救下他們以後,身邊就帶著一個男孩,他們是親眼看見老舍和自己的妻子孩子一同遠去的。
“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是你們聳蠱人傷害的父母親的孩子,我只是覺得他可憐,便幫他找一戶家人收留。我的兒子從小跟著我一同學醫,在你們的長輩害人的時候,他就跟著大夫們救人,被你們的人發現給他下了藥,導致他癱瘓不治。你們可知道當時我有多麼的痛徹心扉。”老舍說完閉上了眼睛,當初的事情他真的不願意再回想起來。
“那老舍您為什麼還要救下我們?”零畢詢問,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你們那時還小,還是孩子,我想著你們沒有參與做壞事,所以沒有必要接受這樣殘酷的待遇,當然我也希望你們放下仇恨,從新做人,誰知道你們既然沒有悔改,反而帶著仇恨謀劃著報復。”老舍說完頓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們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老舍轉身看向了一邊的君懿熙,於今的君懿熙沉默著,他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當初的畫面一一在腦海裡回想,老舍他是揹著多麼大的悲痛毒害這群人,又是忍著怎樣地憤怒救下這群人,想必這就是老舍放棄了江湖的恩怨,帶著妻子去了與世隔絕的地方隱居數年的原因。
老舍的胸懷是他君懿熙沒有的,也不可能有!他做不到可以放下仇恨,現在玖兒已經恢復健康,不然他絕對會殺個片甲不留,不管誰阻止,不管誰勸導,統統都沒用。
“閣主,這一切的事情都是老舍造成的,老舍當初就不應該救下他們,可是現在的他們是真的已經知道錯了,當初的事情之謎也已經解開,閣主是否能看在老舍的面子上,放他們一次的機會,老夫會督促他們好好從善,將利用蟲子治病的方子發揚下去,閣主,我們不能讓蟲子治病的法子淹沒,這也是我當初下定決心救下一部人的主要原因。”
老舍認真的眼神已經說服了君懿熙,身為琉璃閣主的他對於治病的方法他壓根就不在乎,但是身為三皇子的他,國家的醫藥強盛也是致富的一種方式,所以老舍說的話也並無道理。
轉眼君懿熙看著身後跪著的聳蠱人,他深吸了一口氣開了口:“那老舍,就麻煩你善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