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場外的玻璃門,場外傳來一陣又一陣地喝彩,那裡燥熱的聲音剛才還在我的周遭衝入的血液,鼓譟暴|力嗜血的情緒,那氛圍確實能讓人沸騰但卻不足以勾起一個人的殺意。
“難”想要我死,那眼神騙不了我,如我不擋,每一招都能要我的命。
而我的戾氣是被她的殺意所逼,最後那一腳又一腳,與其說我要殺她還不如說我在懲罰和折磨她。
“她叫孫楠楠。”
“孫楠楠?楠?難?怪不得。”
我明白了字面上的意思,卻想不起和她的過往。
“我曾經得罪她了?”
“相反,她曾經是你的助理,你挺信任她”
“信任?”這個詞挺可笑,我曾經信任一個要置我於死地的人?
“不信任,萬歲當年的收入報表怎麼那麼正常,正常到你轉移了資金,我還被矇在鼓裡?”
關於我當年弄垮萬歲的細節我想不起來,只是從靳希言嘴裡得知,郝洛天幫了我,現在又加一個孫楠楠?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在我失憶前和我走得極近?
信上提到了三個人,小弟安書海,好男人陸冰,還有警告自己要警惕的郝洛天。
哪裡提到孫楠楠?
“靳希言,關於當時的事兒,我覺得太蹊蹺。你說我信任孫楠楠,那更不可能,我為什麼要信任一個惦記你的人?”
靳希言的表情忽明忽暗,靜了兩秒,他問得挺直接:“你說孫楠楠,老子!?”
我臉一沉,仔細回想孫楠楠對我的態度,我鄭重的點頭:“難道不是?那看你的小眼神都快成望夫石了。”
靳希言的臉越拉越長,他把我放到沙發上,摁著牆上的摁鈕,招來了安保。
“調出孫楠楠這幾場的錄影,拷給我。”
“是,希爺。”
交代完,靳希言又把我抱在腿上。
“怎麼了?”
“這個孫楠楠,不簡單。”
我要不要配樂來段“沙家浜”?
翻個白眼,我耐著性子問:“怎麼個不簡單?”
“她說她是蕾絲邊,為此我還問過她的前未婚夫,呵,就是老子的前助理。而她的人,是你。”
我被蕾絲邊兒震了一下,幾乎下一秒我就張嘴否定:“你見過愛我愛到要殺了我的人?呃,算我說錯,希爺你也差點要我的命。”
諷刺他一句,我很快鄭重的對靳希言說:“無論我曾經多麼眼瞎,我現在是發誓,孫楠楠不愛我,她恨我,那種妒恨和由愛生恨的恨,不同!”
靳希言摸著我纏繞繃帶的手臂,點點頭信了我。
“呵,這座酒吧自從你回來,老子就沒來過。但凡是連勝三場的擂主,這的經理都告訴我擂主的戰績,和基本情況。”
“你不知道場上的人是孫楠楠?不應該啊,靳希言,想你當初那麼恨我,怎麼可能放過替我做事的孫楠楠?”
靳希言幽幽的看著我:“老子當然不想放過,可一開始,老子也自身難保,又哪裡有心勁兒和能力去報復別人?”
聽著他自嘲的說這些,我的胸腔就像被灌入酸甜苦辣,五番雜味的讓我不知怎麼應答
“所以你一直沒有去找孫楠楠的?”
“找啊,不過那是三個月前的事。”頓了下,靳希言繼續說:“孫楠楠的父親曾經是開出租的,出了車禍高位截癱。”
“所以你心軟了?”我挑眉,才不信靳希亞因為孫楠楠家境困難而放棄報復,他沒有那麼善良大氣。
靳希言揉了一把我的腦袋,目光變得深沉:“老子在一所平房找到了她的父母,而孫楠楠帶走了他們的養老金,並且半年沒有見過她。”
我甚至懷疑孫楠楠的父母在幫著孫楠楠隱瞞行蹤,但是看著靳希言現在淡然的樣子,我覺得後面還有理由讓靳希言暫時擱置了此事:
“有什麼事,讓你把這個事兒撂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