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雲珠笑了起來,淡淡的說:“女孩子不都這樣,等到將來自己慢慢就好了。”
“我想也是,就沒多管她。”華遠樹說,“我這個妹妹,真是能讓我操碎了心。”
兩人的閒話說得很流利,眉眼間都帶著得體的微笑,只有我一個旁觀者在一旁覺得心裡怪寒的。原來,大家都挺會演戲的。
說到了會兒閒話,華遠樹看了看時間,站起來對關雲珠說:“阿姨,時間不早,我們想出去了。”
關雲珠也看了一眼時間說:“是哦,確實不早了,你們早去早回吧。”
“好的。”華遠樹應了下來。
我拎起包,乖巧的和關雲珠說了再見,跟著華遠樹走出了大門。
他來到車子上鬆了一口氣,對我笑道:“你媽媽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渾身都像長了刺一樣,好不適應。”
“沒有哇,我覺得我媽對你挺好的,比對我都要好一些。”我說。
他笑了起來:“她對我那是客套。”
說話間,車子已經緩緩駛出車位,轉眼來到了小區門口,華遠樹眸色一緊,裝個若無其事的樣子問:“誰和你說的遠煙回來了?”
“人總得有幾個朋友吧,再說遠煙又不是火柴盒那麼小的人,她回來肯定有人看到嘛。”我說。
華遠煙看了我一眼:“你這個朋友對遠煙還挺關心。”
我沒接他的話。
這件事就此揭過,等到了餐廳,他沒再提一句,倒是我有點沉不住氣,趁著點菜的功夫,藉機問道:“遠煙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她回來也沒和我聯絡。”
“還好吧,不過想再生孩子很難了。”華遠樹皺起了眉頭,“孩子太大,最後又沒保住。”
“究竟怎麼回事?”我問他。
華遠樹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阿紫,咱們兩個就沒必要演戲了吧。剛才你在你家都試探過我一次了,有必要再試嗎?我不知道你剛才試我的目的是什麼,讓我和你媽媽當場翻臉?”
我被他說得臉一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原來,他什麼都看出來了,只是不說破。我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在他面前演著毫無技巧的戲。
“我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了一些傳言也不知道真假,但確實沒有試探你的意思。”我說。
他似笑非笑看我一眼,用手摸了摸我的頭說:“我相信你。”
我真覺得這四個字在此時有很大的諷刺意味,但是再怎麼諷刺也比他直接說別演了更好吧。
他給我倒了一杯白水,抬眼看著我說:“其實我們都明白,有的傳言就是真相。”
“你是指遠煙的事?”我用不明就裡的說。
華遠樹這一次沒試探我,也沒擠兌我,而是直接說:“遠煙的事,其實就是你媽媽做的。”
我呼一下站了起來,滿臉的憤怒問:“你有證據嗎?我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他用一種很清冷的目光看著我說:“阿紫,你有點反應過度了。”
“並沒有,這種事如果沒證據不要亂說,或許就是遠煙自己不小心呢。”我還是氣乎乎的樣子,不管怎麼樣,在華遠樹面前,我就應該這樣表現。
“你和她在一起時間太短,或許根本不瞭解她是什麼樣的人。”華遠樹繼續說,“在你面前,她表現的都是最完美的一面。你不相信,我覺得可以理解。但人總不能騙自己玩,你既然聽到過那些傳言,就應該有心理準備。今天下午在你家,你試探的不僅是我吧。”
我又被他看破,自己心裡很無奈,只不過臉上沒表現出來。
“傳言是一回事,確定是事實又是另一回事。”我對華遠樹說,“所以,如果你沒證據,請不要亂說。”
華遠樹搖了搖頭說:“證據,很多事都不需要證據的,你不相信可以回去問她,如果你不怕毀了她在你心目中的完美形象的話。”
我無話可說了,點了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