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不是沈末做的,那是程……”我話沒說完。
程墨的名字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瞬間冷靜下來,問華遠煙:“能和我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嗎?”
華遠煙這回真的驚訝起來,問:“我剛才以為你在玩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或者說知道得太小,麻煩你了。”我對她說,語氣誠懇。
華遠煙嘆了一口氣說沈末真是個絕世好男人啊,感嘆完了才和我說起香港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末不知道透過什麼渠道,知道了江家所有生意上的問題,把每個夜場裡的藥品的來源,上下家,甚至幾點交易等情況,一筆一筆詳細的交給了香港的警局。現在新的警局班子剛上臺,正要抓幾個大案立威,就一樁一樁查了過去,無一例外,所有的線索都是真的,一抓一個準。江家基本上全軍覆沒。
事情鬧得特別大,沈末不知道自己也被爆了出來。現在江家還沒進去的人在香港揚言,一定要讓沈末好看,絕對不會讓他再活著。
這件事,在香港傳得沸沸揚揚,幾乎成了每天的頭條。
華遠煙說完問:“怎麼?你真的不知道?”
我頭一下就大了,揉著太陽穴說:“真的不知道,有更詳細的東西嗎?能不能給我發份快遞,我需要知道事情的完整過程。”
“好,我把最近的新聞整理一下,給你拍照片過去。”華遠煙滿口應下。
掛了華遠煙的電話,我焦急的心一下找到了出口。不用細想,我也想得到,這一切都是程墨安排的,把江家逼到無路可退的人是程墨,他卻把這一切算到了沈末身上,還讓他背了這麼大的一個黑鍋。那麼,沈末現在在什麼地方,程墨一定是知道的。
我沒等到華遠煙的電話,直接去找程墨。
他被我堵在了紫金閣的辦公室裡,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一間超豪華的套房。他看到我怒氣衝衝的推門而進,臉上的笑收了起來,對正站在他桌子前說著什麼的一箇中年男人說:“你先出去,我有點私事要處理一下。”
他被我堵在了紫金閣的辦公室裡,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一間超豪華的套房。他看到我怒氣衝衝的推門而進,臉上的笑收了起來,對正站在他桌子前說著什麼的一箇中年男人說:“你先出去,我有點私事要處理一下。”
他顯然看到我,就知道我是為什麼來的。
“怎麼可能,我不是那樣的人,他自己心甘情願的。”程墨說,“他的條件很簡單,讓我保護你。”
那人出去時還門帶上了,房間裡就只剩下了我和他兩個人。
“你知道沈末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一段時間,你就旁觀者一樣看著我有多著急,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我問。
程墨臉色本來很平常的,聽到我的話一下就變得鐵青,他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怒氣壓了下去,看著我說:“程紫,你覺得我什麼都知道,對吧?”
“對,什麼都是你做的,你卻讓沈末背黑鍋。”我說。
華遠煙說完問:“怎麼?你真的不知道?”
“什麼都是我做的?”他反問,“你覺得沈末特冤,對吧?平白背這個黑鍋,其實沈末完全可以不背的,但這些是他自願的。要不然,他怎麼會有先見之明,去找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避禍?”
“你知道他在哪兒?”我問。
程墨一點也不急,說了這幾句話以後,臉色恢復了正常,甚至還帶上了笑。但是此時,他臉上的笑看在我眼裡有點可怕,這個笑很不正常。
“我不知道,我剛才說了,他去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避禍,或許永遠也不回來,或許明天就被江家的人找到了。”程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