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國摟著喬依的肩站在司儀身邊,看著一旁的幕布。現在到了播放二人影片的時段。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婚禮上都會播放一對新人一起走過來的點點滴滴,有婚紗照片,也有各自童年的照片,甚至有一些影片。
在最開始的一分鐘,布幕上的東西一切正常,但是切換到影片以後,下面賓客的表情就精彩了。
幕布上,喬依曾經發給過我的那段動作片是第一個影片。
她當時為了氣我而說問的我和你老婆誰更好的話,更是赤果果的顯示她就是一個插足的小三兒。
喬依的臉變得雪白,喬父衝上臺子,一把扯下幕布。
但此時下一個影片也順序播放了,這次男主角是方建國,女主角卻換了,是一個只穿著三點的女郎。
幕布後面是用白紗布置的舞臺,依然清晰的顯示著這一切。上面二人尺度很大。
現場一場混亂,工作人員驚呼的聲音,來賓的議論聲,東西被打翻的聲音……這一切交織在一起,聽得人血脈噴張。
一個穿著銀灰色西服的人大步走上臺去,把喬依從方建國手裡拉了出來,伸手給了方建國一個耳光,然後拉著喬依就走。
我手裡捏著一塊鳳梨酥,高興地看著這一切。
真的,國際大導也導不出這樣範兒的電影。
“走吧,一切順利。”沈末拍拍我的肩,站了起來。
現場亂成了一片,有人哭有人喊,有人走……我跟在沈末身邊不急不緩地往外走,穿過這個狼籍現場。
方建國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我不用看了,不過想想也挺精彩的。
影片是我們花了大價錢買通了婚慶公司的員工搞的,一共有三個,一個是喬依為了氣我發的,一個是沈末寄給喬依卻沒收到效果的,另一個是兩天前那個晚上,有人把方建國灌醉以後偷拍的。
他當然不可能在婚禮前夕去做那件事,但多了兩個算計他的人,即便他醉著酒,我們也用擺拍達到了目的。
我真的特別想在現場看看,會鬧到那一步。
但是沈末不同意,他覺得看到開始就行了,結果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我想到劉月剛被拖出去,也想出去看看,就沒堅持。
到了公園外面,看著外面和往常一樣繁忙的行人,我忽然問:“我忽然發現,不管你自己身上發生了天大的事,對於其他人來說都是無意義的,疼的是你自己,難過的也是你自己,甚至生死於別人來說,也是無意義的。”
“人生而孤獨。”沈末嘆了一口氣。
我們兩個步行到停車場,正往自己車旁走時,看到一輛加長版的悍馬停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一個男人拉著劉月正在說什麼。
我一看有點急,準備上前,被沈末一把拉住說:“聽聽再過去。”
“月月,你能不能成熟一點?我知道你對小如的感情,但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個男人聲音不小。
“你讓我怎麼冷靜,現在支教時間還沒到,我為了孩子都申請調回來了,你還要我怎麼冷靜?”劉月說,“讓你幫忙去華家要孩子,你不去,那我自己動手怎麼了?”
“月月,經過治療,你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這件事不要再提了,除了小如我哪個孩子也不要。”劉月堅決地說。說完她拉門上車,然後那男人無奈的嘆了一聲,開車離開了。
這幾句對話讓我如墜雲霧,劉月跟我說她父母就是普通上班的,很開明很支援她的決定,所以她才去支教的……
“你注意到了嗎?這輛悍馬的車牌可是四個零,一個八的。”沈末說。
“這個又怎麼了?”我反問。
“笨!”沈末罵了一句,“這種車牌是你有錢都拿不到的。”
說:
有人猜出劉月是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