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如果我說,我要的絕不僅僅是這些呢?」沈翎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的少女,總覺得她這個姑娘來路不一般,遠比她平日裡認識的那些個大家閨秀性子好太多。
她像是從草里長出來的野花,格外迷人。
可惜她不是個男子,否則必要被藍薇薇迷倒。
「是嗎?」藍薇薇見狀有些失落,原本以為自己信誓旦旦的能夠讓沈翎答應,卻沒想到她真的有拒絕的意思了,「那你想要什麼?我都努力給你,雖然我們白鳳國資源少,但是你想要的,一定傾其所有。」
沈翎喝了一口杯中酒,發現這酒氣辛辣至極,應當不是什麼好酒,正如她也不是什麼好人,恰好是天生的。
她不會因為藍薇薇好的性格就對她的話動容,畢竟這太不受控制,他們已經行走江湖這麼長時間,就應該知道一些道理,他人的話要聽三分,誰也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尤其是他們這樣背後另有他人的皇子和公主,萬一什麼時候背地裡捅了一刀,可就不好說了。
「是嗎?只要我想要的你們都能給?這未免有些太過於強人所難了。」沈翎想要的是這個天下,其他沒什麼興趣,這恰恰是白鳳國給不了的。
殊不知兩人的一言一行都被祁耀渢掌握了個透徹,他為了避免自己到手的肉跟別人跑了,便派人時刻注意沈翎這邊的動靜,見藍薇薇正和她談判,沈翎還反覆問她要給自己什麼好處,他可就再也忍不住自己想要去問詢的衝動了。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二人了,可是你們二人正在討論第一的事兒?這我可有話要說。」
他橫插一腳,打斷了他們的話題,不顧藍薇薇指責的目光,直接拉過了沈翎,讓她面朝著自己。
藍薇薇眼看著就要成功的好事,當然不會允許就這麼輕易的被他壞掉,她皺著眉頭踩了他一腳,冷嘲熱諷道,「不愧是曜日國的太子,竟然說話辦事如此不顧他人的想法,那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人先下手為強。」
祁耀渢聽她這麼說,當即聳了聳肩,無奈地看了他好一會兒,解釋道,「孤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捫心自問沈姑娘,當然是孤第一個衝她來的。你還算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呢。」
她又上下打量著藍薇薇的行頭,若有若無地揶揄她道,「我還當你們白鳳國是什麼好地方有什麼好東西,竟然為了招賢納士就給的這麼少,這奪得第一的拿到手的資源,可比給出去的多多吧?如若不是因為他們能夠幫你們,你們又怎麼可能拿到?卸磨殺驢的手段你們可真是玩的爐火純青。」
聽著祁耀渢如此出言刺著藍薇薇,沈翎也從他話裡內外懂得了一些。
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些人想方設法地招攬和接近自己和景祀,都是因為兩人是最可能奪冠的黑馬。
想要用第一的好處來接近他們的遠遠不止藍薇薇一個人,包括祁耀渢也是如此。
他一口一個「小娘子」,她是沒覺得他有什麼好心,可是就這麼將野心袒露在她面前,也讓她覺得無法接受。
她當機立斷,不再和眼前的兩人糾纏,直接放下了酒杯,來到了管事面前。
「你既不想我參加大賽,那我暫時就不參加了,我知道晚上有拍賣交流會的邀請信,管事可否給我一封?」新
她笑得並不溫婉,反而有幾分江湖女子的豪氣。
管事不知她要做些什麼,但知道她水平有多厲害,思襯了一會兒,便將信給了他們。
夜幕漸深,沈翎帶著景祀一同來到了拍賣的地方。
這裡人很多,能稱得上是人頭攢動和熙熙攘攘,而且有孩子放煙火,也有小販售賣東西,好不熱鬧,讓她第一次想念人間。
管事說了一大堆的官腔,最後宣告了拍賣開始。
沈翎是第三位拍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