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小的那個是一個小男孩兒,躲在兩個大人身後瑟瑟發抖,有些怯生生的盯著景祀看。
景祀與他對視了一瞬,再想細看時小孩兒移開了眼。
「都說不是本公子做的了!」江三公子怒目而視,額頭青筋暴起,又似乎礙於還有其他人在場,而又不得不忍著怒氣。
「安靜安靜!吵什麼?!在公堂之上成什麼樣子!」京兆伊不悅吼道,轉而一臉諂媚對著景祀道,「蘇三司,他們都在這裡了,你想問就問吧!」..
景祀
打量著他們,半晌,視線對準了那個小男孩兒,神色溫和了些許,「你叫什麼?」
小男孩兒怯生生看著他,還是那女子拍了他一下他才開口,嗓音稚嫩,「我叫譚富生。」
「譚富生?好名字。」景祀笑了笑,「那你姐姐消失那天你可有看見這位公子的臉?」
眾人面面相覷,不懂他為何這樣問。
譚富生有些猶豫的看了眼他的母親,似乎在糾結到底要不要開口,卻突然不知為何,他面部表情突然猙獰了一下,一瞬間的變化,卻被景祀捕捉到了。
「看見了。」譚富生指著江三公子脆生生道,「就是他!就是他把阿姐帶走的!然後阿姐就沒回來過了!」
江三公子聽完後明顯眸中怒火又起來了,但是景祀卻敏銳的發現他似乎還有一絲憂傷,這其中定然有隱情。
也沒再為難那個小男孩兒,景祀把目光放在了京兆伊身上,「之前查到的那些證人證據呢?」
「這兒呢這兒呢?」京兆伊連忙將一卷書放在了他面前,上面的證詞皆模糊不清根本無法作為證據使用,也是因此,他們沒法抓捕這個江三公子。
「他們都看見是你帶走了人,你可有解釋?」景祀將目光放在江三公子身上。
江三公子薄唇抿得緊緊的,十分不悅,半晌才道,「確實是我帶她走的,但是在半途她就跑了我的人也沒追上,後面就是衙門來人說她死了跟我有關,莫名其妙就成兇手了。」
「那可有人證明她是在中途而逃的?」
江三公子皺了皺眉,「當時跟我一起的兄弟能證明。」
這時那女子怒氣衝衝的插話,「那都是你的人!自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京兆伊有些為難的朝著景祀點頭,「確實,當時我們就審訊過那些人了起來雖然說辭一樣但並不能作為人證。」
那再聽他們這番說辭也沒了意義,景祀從座位上起身,衝著下面四人淡淡道,「明日這個時候你們再來,屆時本官就能還你們一個真相。」
說完就走了,留下面面相覷不知何意的眾人。
成王身邊的那人有些不解他的意思,跟在景祀身邊試探詢問,「蘇三司這是有法子了?」
景祀不置可否的上了馬車,掀開窗簾淡淡道,「這事不能一概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