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宋臨淵將景祀當成沈翎,一路追著景祀馬車的蹤跡,每次當他以為要追上的時候,景祀的蹤跡就又變遠了。
當宋臨淵再一次撲空之後,他的臉色徹底黑了。
看著空蕩蕩的客棧房間,一腳踹向屋內的板凳,板凳倒地,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這時,有被他派出去的探子得到行洲的訊息,匆匆走了進來。
見到宋臨淵的臉色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但還是硬著頭破說道:「世子,屬下有事稟報。」
宋臨淵皺眉,「什麼事?」
「郡主……郡主現在在行洲。」探子說完便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宋臨淵將火氣發洩到他的身上。
宋臨淵一琢磨,便明白自己中計了。
想到這段日子以來在路上的奔波,和以為將要抓到人卻撲空時的空歡喜,宋臨淵氣的臉色鐵青。
他一腳踹向面前跪著的探子,「廢物!都過去這麼久了,你竟然現在才得到訊息!」
探子被踹倒,隨後從地上爬起,再次跪在宋臨淵面前沒敢說話。
宋臨淵望著手下,臉色黑沉轉身離開客棧,坐上了馬車。
他朝馬伕吩咐道:「回京都。」
馬伕十分詫異,但見宋臨淵臉色不好,並沒有詢問,只是駕車朝京都去了。
宋臨淵原先為了追景祀,被帶去遠離行洲的地方,這次回京,在路上花費了足足半個月。
一入京都,宋臨淵立馬去了皇宮,甚至連府邸都沒回。
衝皇帝行禮之後,宋臨淵不動聲色的說道:「聖上,如今沐陽縣的旱災已解,可是國師卻遲遲未歸,是否有些不妥?」
皇帝眼皮微掀,「這件事朕知道了,朕會派人讓國師回來。」
他一直關注著沈翎,倒是把景祀給忘了,若不是被宋臨淵提醒,恐怕還想不起來要將人召回。
宋臨淵聽到滿意的答案,心中暗喜,面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接著他又道:「郡主在外已遊歷許久,侄兒聽說郡主如今在行洲,願意親自前往行洲尋找郡主,將郡主勸回。」
行洲那邊的事情,皇帝也一直在關注,知道沈翎的名聲越來越大,心中一直不安穩。
如今見宋臨淵請命,當即大手一揮,「朕允了。」
「聖上放心,侄兒定不會辜負聖上的期望。」
得到想要的結果,宋臨淵沒有再多做逗留,同皇帝閒聊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出了宮門,宋臨淵是一刻都沒有休息,立即讓車伕往行洲去了。
行洲離京都近,加上宋臨淵路上催的緊,不到三日車伕便趕到了行洲。
如今沈翎在行洲的名聲大的很,稍加打聽便能得知她的住所。
宋臨淵的馬車在沈翎住的宅院前停下,他上前敲響了大門,宅院裡被當做小廝使的侍衛開啟了大門。
還不等侍衛開口,宋臨淵便著急道:「本世子是來找郡主的,還請速速通報。」
這些日子找沈翎幫忙的人不在少數,侍衛沒有多想,將門關上之後便去將宋臨淵來了的事情告訴給了沈翎。
聽到侍衛說世子來了,沈翎眉頭擰的死緊,一口拒絕,「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