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坐下來,靜心縫製著護腕。
她這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天色都暗了下來。
可是儘管這樣沈翎也沒有罷休,她燃起燭火,繼續奮戰著,直到深夜沈翎房內的燭火才熄滅。
翌日,沈翎起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景祀正在屋內處理手下送
上來的情報,房門被人敲響,接著沈翎走了進來。
她把昨晚連夜做好的護腕遞給景祀,神色淡淡。
「這個給你。」
景祀驚喜的接過護腕,看到護腕邊上有些亂但細密的針腳,便知道這是沈翎親手做的。
畢竟買來的護腕,可不會有這麼差的繡工。
景祀嘴角勾起,「這是你給我的獎勵嗎?」
「嗯。」沈翎低低應了一聲,神情波瀾不驚,一點都看不出昨夜挑燈製作護腕時焦灼的樣子。
景祀高高興興的拿起護腕,當即便把胳膊上的雲紋護腕給取下了,換上沈翎縫製的護腕帶了上去。
沈翎不動聲色的詢問,「怎麼樣,可還合適?」
「你做的,怎麼都合適。」景祀仰頭,笑容溫柔如三月的春風,就這麼吹進沈翎心中。
沈翎怔愣,俏臉不禁有些發燙,她暗自感嘆,景祀不愧是全京都女人追捧的物件,這樣貌真是太讓人犯規了。
回過神來,沈翎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咳,合適就好,我走了。」
望著沈翎遠去的背影,景祀的眼神更溫柔了。
他現在已經沒心思處理公務,想到昨日竹青在他面前嘚瑟的樣子,起身朝院中正和蛇兒對話的竹青走去了。
見到景祀過來,竹青將蛇兒驅走,不耐煩的看了景祀一眼。
「嘖,病秧子。」
景祀沒有和他計較這個稱呼,只是抬手將兩個護袖展露出來。
「看看,這可是翎兒親手給我做的。」
竹青撇撇嘴,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
「那又怎麼了,姐姐心地善良,肯定是因為你昨日開口和姐姐討要,姐姐才做給你的。」
景祀一口否決,「不可能,這一定是翎兒一早就準備給我的,不然一個晚上絕對做不出來。」
竹青惱怒的瞪了景祀一眼,接著把懷中的竹筒也拿了出來。
「哼,不過是護腕,我還有姐姐做的毒蠱呢。」
景祀冷臉反駁,「區區一隻蟲子哪裡比的上我的護腕。」
「你懂什麼,這可是蠱王,你知道一隻蠱王要花費多少蠱蟲和心血才能培養出來嗎?」
竹青抓著竹筒,逗弄著裡面的蠱蟲,「現在姐姐把辛苦培養的蠱蟲送給了我,足以證明我在她心中比你重要。」
景祀怎麼可能不懂,但他就是見不得竹青這副炫耀模樣。
「明明是我比較重要,畢竟翎兒給你的毒蠱有壽命限制,可是她送我的東西,我卻能一直的帶在身上。」
兩人就這般你一言我一語的,比較著他們在沈翎心目中的重量,鬧到最後甚至還打起來了,搞得院中雞飛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