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春雨不豔,馬無夜草不肥,喬家和宋心語之間的這把火,還是該燒的再旺一些才好。”
景祀緩緩起身,負手而立,一身的氣勢不怒自威,當得起國師的氣度。
侍衛眼中仰慕之色溢於言表,恭敬道:“請主上吩咐。”
思忖片刻,景祀心中計策已定,“霧刃擅長易容,讓他裝扮成綠竹的樣子,進出喬府,務必讓宋心語的探子親眼看到。”
“屬下領命。”
侍衛大步離開之後,沈翎從珠簾後走出和景祀並肩而立。
“你怎麼想著摻和到這件事裡了?”嘴上這麼問著,沈翎心中卻是歡喜的,她主動讓景祀和這件事扯上關係,和景祀親自出手是不同的,看來她昨天的飯菜沒白做。
景祀輕輕一笑,溫潤的眸子盯著沈翎的側顏,“程北諾是宋心語的狗,這條狗總是圍著你轉,我也得還以顏色不是,不然還真當本國師是這麼好相與的。”
“想不到我們的國師大人竟然還是個醋罈子。”沈翎側過臉掩嘴淺笑。
面對沈翎的打趣,景祀不以為意,反而十分配合的輕輕抬起她鵝蛋便圓潤的下巴。
景祀眼中閃過一抹暗芒,嘴上有意無意的說道:“下次再讓我撞見你和別的男子在一起,瞞而不報,家法伺候。”
沈翎不以為意,“嘁,你嚇唬誰呢。”
院子裡的海棠花沾著晶瑩的露水,鮮豔欲滴,等到露水緩緩消失,時間便接近午時。
皇宮的上方,雲朵凝聚在一起,淡灰色的雲朵瀰漫著水汽和悶雷。
“哼!這個綠竹真是好大的膽子!”
寢宮內,宋心語臉色慍怒,親手將西域貢獻的琉璃盞砸得粉碎。
宮女內監靜若寒蟬,皆俯首在地,生怕被公主一個不開心拖出去杖斃。
唯有宋心語的嬤嬤狀著膽子勸道:“公主消消氣,這綠竹吃裡扒外投靠了喬家,但是她的跟腳內務府記得清清楚楚,到時候派一隊人馬把她全家老小都抓來給公主解恨!”
宋心語胸口起伏,好半天才恢復平靜,她目光凌厲的盯著遠處,冷冷道:“眼下不是對付她的時候,去通知程北諾動作再快一些,本公主等不了了!”
說到沈翎,宋心語心裡一陣煩躁,為了這個沈翎已經摺騰太久了,現在和喬家也撕破臉,必須趕緊達到目的才行。
程府。
宮中的傳令加急送到,程北諾接到信件臉色難看,這宋心語簡直把人當牛馬使,自己傷還沒好,就催著去幹活了。
送走傳令女官,程北諾將信件撕得粉碎。
“賤人,別讓老子有出頭的時候,不然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
原地臭罵了幾句,程北諾便收斂了情緒,命人給沈翎送去書信一封,相約清幽茶苑相見,隨後梳洗打理,用喬如安的妝粉掩蓋了臉上的淤青。
若不是為了勾引沈翎,他堂堂一個將軍又哪裡會塗這些娘們用的東西。
國師府收到書信,第一時間送到了沈翎的手裡。
沈翎瞧著信件嗤笑一聲,這宋心語的反應來的是真快,這就催著程北諾幹活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大費周章的到底是什麼目的。”
簡單打扮,輕施粉黛,淺紫色長裙繡著妖異的曼珠沙華,新奇又特別。
“來人,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