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祀聽後臉瞬間就黑了,他就不應該來這一趟,轉身就準備走,卻突然被人一把扯住了衣袖。
“誒,你先等等,彆著急走嘛。”沈翎急匆匆開口,深怕景祀就這麼一走了之。
“做什麼。”景祀揮袖稍一用力,便把衣服從沈翎的手中抽出。
沈翎也不腦,只是抱臂繞著景祀上下打量著。
如墨的髮絲被高高豎起,刀削般的眉下是古井無波的雙眸,高挺的鼻樑,薄而緊抿的嘴唇,確實有讓人著迷的本事,怪不得宋心語和周婉兒為了景祀斗的你死我活。
“你對周婉兒和宋心語到底是什麼感覺?”沈翎眨巴著眼睛,寫滿了好奇。
“這宋心語是當朝公主,身份是沒得說,對你那是痴心一片,也有幾分聰明,可惜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周婉兒呢將軍之女,就是人傻了點……”
景祀在旁聽沈翎自顧自的分析著,可等了半天也不見沈翎加上自己,原本就不善的臉色,現在更黑了。
他邁步就要出門,“你可千萬別學她們糾纏我。”
沈翎配撇嘴,不以為意,再次揪住了要走的景祀。
她可不能讓景祀就這麼走了,這萬一發現周婉兒不在,她之前的口舌不就白費了。
“你別總是急慌慌的。”抓著景祀,沈翎一路把他推到了桌旁,按住他的雙肩,“坐下。”
“天還早,我睡不著,我們來玩個遊戲。”說著沈翎朝著跟隨景祀的侍衛招了招手,“這遊戲得要三個人玩,侍衛大哥你也坐過來,我們一起。”
“這……”侍衛為難的看了眼景祀,哪有屬下和主子坐在一起的道理。
直到看見景祀微微頷首,侍衛才坐過去。
看著坐的筆直的二人,沈翎心中腹誹,果然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
她從床旁的匣子中拿出一疊玉牌,在桌上攤開,上面雕對稱的皇帝皇后,熟悉的梅花、方塊、紅桃、黑桃儼然是一副撲克,這是先前她閒的無事雕出來的。
桌上的東西景祀從未見過,他挑眉詢問,“這是何物?”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撲克,一共有五十四張,我們要玩的遊戲叫做鬥、地主,其中一方為地主,其餘兩家為另一方,雙方對戰,先出完牌的一方獲勝。”
解釋完遊戲的規則,沈翎又給二人介紹了一下撲克的花色和基本規則。
“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景祀點頭,已經被勾起了興趣。
侍衛也跟著表明,“聽懂了。”
“好,那我們開始吧!”
沈翎把鋪了一桌的撲克收攏到了一起,熟練的洗牌切牌,華麗的招式看的侍衛張大了口,他還從不知道一副牌能被玩出來這麼多的花樣。
第一把是侍衛做了地主,很快便被沈翎和景祀兩個人給算計的敗下陣來。
“既有輸贏,那便有獎有懲。”
沈翎取出毛筆蘸上墨,調皮的在侍衛的的左邊眼睛上畫了一筆圓圈。
接著她把筆遞給了景祀,景祀從容的在侍衛右邊眼睛也畫了個圓圈上去。
一對黑乎乎的熊貓眼瞬間出現在侍衛的臉上,沈翎端詳著侍衛,含笑點頭,似乎對景祀畫上的那筆頗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