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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酒樓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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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馬神采飛揚的駿馬直奔入鎮,徑直衝到酒樓前面。但見馬上的乘客陡然收住衝勢,勒馬高聲呼喊道:“店家,迎客!”

此處是個小鎮,名叫安泰鎮。這安泰鎮規模雖小,卻地處官道之中,是踏入前方岳陽城的必經之路,因此南來北往的過客極多。

那酒店的掌櫃久經事故,眼見來人所騎之馬極是神駿,心知來頭不小,連忙從櫃檯後親自小跑出來,點頭哈腰地招呼他進店。

那馬上之人正是“超山越海”程憾天,他見四周無異,這才做了個手勢。後面莊浩明四人便緩緩縱馬上前,依次繫馬入店。

莊浩明當頭領先,氣定神閒地邁入酒樓當中。此刻已近午時,正是吃飯的時候。他掃視了一眼店中五花八門的吃客,微一皺眉,便大模大樣地邁上二樓,選了張靠窗的八仙桌坐下。那掌櫃緊隨其後,見眾人坐定,躬身賠笑道:“幾位大爺想吃些什麼直管開口,只要是小店做得出來的,立馬給您送上。”

那程憾天說道:“我們都不忌口,只管把你店裡拿手的招牌好菜上個三五份,再切一斤牛肉一斤羊肉,剁一盤辣椒姜蒜,另外清炒兩個時令鮮蔬,左右湊足五人份;水酒不要上,米飯卻要多盛些來。”他雖是粗豪之人,卻難得有此機會和總捕頭大人同行,因此這一路上甚是殷勤,凡事都搶先一步打點得妥妥當當。

要知道這種小地方的酒樓,最怕的就是那種財大氣粗的外地人,非但不拿正眼看人,往往還要百般刁難。眼見這桌客人個個氣度不凡,卻只是這般簡單的要求,那掌櫃頓時面露喜色,躬身退下,隨即吩咐廚房做菜。

謝貽香四下一望,當此用餐的正時,樓下雖然座無虛席,這樓上卻只有他們一桌客人,難不成這種小地方的酒樓,也有“雅座”之分?她不禁有些奇怪,正想說話,莊浩明已開口說道:“此地已是湖廣地界,在洞庭湖江望才的勢力範圍內,大家切記要小心行事,不可暴露了行蹤。所以任何時候都要留一絲心眼,上下左右、前前後後都不能放過。”

程憾天立即搶聲說道:“老爺深謀遠慮,說得極是,小人明白了。”

賈夢潮怪聲怪氣地插嘴道:“跟據線報所言,那點子身在苗區一帶,離此尚有幾百里路程,我們此番行動,留不留活口?”

莊浩明略一沉吟,說道:“此刻我們在別人的地盤,做事多少要留些餘地,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傷人性命。”

賈夢潮不屑地一笑,將一雙戴著銀絲手套的手緩緩放在桌上,嘆道:“看來我這雙手殺戮太重,是派不上用場了。倒是程兄你力大如牛,卻從來打不死人,幹這等差事最是適合不過了。”

程憾天聽他出言挑釁,不禁勃大怒。他猛一拍桌子,大喝道:“陰陽臉,你放什麼屁?”

賈夢潮臉色一變,原本泛青的臉色剎那間漲得通紅,當真是呈現出了一番陰陽交替之象。只見他緩緩將雙手探入袖中,冷冷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可是你自找的。”

程憾天毫無懼色,大喝道:“老子這一路上都在忍你,今日若不給你些顏色看看,倒以為我姓程的好欺負了。”說著,他那魁梧的身軀向上一跳,使了個“旱地拔蔥”的身法凌空而起,雙手一神,已搭上了屋頂下面的橫樑。

薛之殤見兩人無端衝突起來,連忙叫道:“有話坐下來好好說,何必……”

他話音未落,便有一陣噼裡啪啦的摧崩之聲響起,彷彿是一整柄鞭炮在眾人頭頂上炸了開來。那屋頂的橫樑竟被程憾天雙手發力,一股腦地拉扯了下來,整個酒樓的屋頂隨之塌陷,瓦片木塊如雨點般紛紛砸下。

然而在這漫天的瓦片木塊當中,竟然還夾雜著三道人影一齊掉落下了來。立刻便有三縷寒光從賈夢潮袖中迸出,分別釘在了這三條人影的身上。

原來這三人竟一直躲在屋頂竊聽,本以為沒被發現,卻突然被程憾天弄塌了屋頂。猝不及防之下三個人隨著瓦片木塊落下,還沒來得及回神,乳下的大包穴便中了一枚牛毛鋼針,頓時渾身麻木,徑直摔落在樓板上。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莊浩明驟然起身離席,身影如閃電般在樓梯口一晃而返,又重新坐了下來,彷彿根本就沒有挪動過分毫。再看他的身邊卻赫然多出了一個人來,正是那酒店的掌櫃,滿臉驚恐地坐到了眾人所在的這張八仙桌前。

三人這番出手配合得天衣無縫,那“抽絲剝繭”薛之殤卻還被矇在鼓裡。他雖是刑捕房的第一仵作,武功也還過得去,但心智卻是平平,甚至對眼前發生的事都還沒看明白。莊浩明看也不看身旁被他捉過來的掌櫃,只是望著一動不動的凝視著謝貽香,微笑道:“貽香,你為何不出手?”

自從踏入這安泰鎮,謝貽香就已發現有人暗中監視。她本想開口,但見眾人都裝作不知,於是也就沒有說破。方才莊浩明三人表面上是在商議緝拿“薔薇刺”一事,其實所說的每句話的最後兩句,卻是在商討應當如何出手,拔除周圍埋伏著的探測之人。

此刻見莊浩明向自己發問,謝貽香嘴角微揚,說道:“叔叔又來考較侄女了。”

只見她右手食指微曲,在桌上輕輕釦了三聲,淡淡地說道:“出來。”

只聽一陣傾瀉之聲不絕如縷,眾人面前的那張八仙桌頓時化為粉末,散落成了一大灘木屑。木屑中一個矮小的侏儒拔身而起,一張猙獰的臉上盡是驚惶之色。

原來這侏儒早已潛伏在此,將自己的身子吸附在了八仙桌的桌面下,以待伺機而動,卻不料被謝貽香扣破木桌,當場將他揪了出來。

眼見自己的藏身之處被人堪破,那侏儒正要施展三十六計中的上策,卻有一柄緋紅色的短刀無端架在了他脖子上,頓時不敢動彈。

刀在謝貽香手中,正是那柄名動江湖的“亂離”。

莊浩明的目光在那侏儒身上一轉,冷笑道:“原來是隻‘鯉魚’,不知另外那‘鰱魚’,‘青魚’,‘草魚’三條魚何在?”

不等那侏儒回話,程憾天已大聲說道:“好個不中用的‘洞庭四飛魚’。要知道老子此番前來湖廣,卻與你洞庭湖毫無關係,你回去告訴那姓江的,叫他識相些,莫要前來自討苦吃。”

他口稱的“洞庭四飛魚”,指的乃是湖廣武林中出身洞庭湖的四位高手,依此叫做連玉、秦宇、李逾、曹裕。江湖中人便取其諧音,分別叫他們“鰱魚”,“青魚”,“鯉魚”,“草魚”,合稱為“洞庭四飛魚”。

要知道那洞庭湖甚是廣闊,連綿百里,十多年前天下還未一統之時,就被一個叫做江望才的悍匪霸佔起來,至今還未歸順於朝廷,儼然是這湖廣一帶的土皇帝,朝廷也是拿他束手無策。而這所謂“洞庭四飛魚”,正是那江望才手下的大將,所以程憾天才有此一說。

只見那綽號“鯉魚”的李逾臉上盡是戾氣,雖被亂離架住脖子,依然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嘴裡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是江爺的人,你們又敢把我怎樣?”他雖生得畸形,這一說話卻是神氣十足,根本不將眾人瞧在眼裡。

程憾天哼了一聲,正待發作,莊浩明連忙向他使了個眼色,笑道:“我們既然在別人的地盤上,又怎能一點虧都不吃?”

他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撥開謝貽香架在李逾脖子上的亂離,向那李逾抱拳說道:“我等因私事路經寶地,倉促間沒來得及拜會江爺,還望兄臺見諒。待到他日事了,自當親自登門,向江爺領罪。”

謝貽香聽莊浩明這番話說得平靜之極,抱拳行禮的手卻是青筋凸起,顯是強行壓住了怒氣,不禁暗自嘆了口氣。試想莊浩明身為刑捕房的總捕頭,可謂是天下捕快之首,此刻居然要對此等匪類低聲下氣,當真是窩囊到了極點。可想而知那洞庭湖的江望才在湖廣的勢力有多大。

那李逾見這白髮老頭向自己低首,便冷哼一聲,說道:“算你這老頭還懂些規矩。既然你們要依江湖規矩,那我也無話可說,只能將你這番說辭回稟江爺,看他老人家怎麼發落了。”

他說完這句話,一拍身上的木屑,便要舉步離開。

卻聽賈夢潮學著他的口吻,冷冷說道:“既然要依江湖規矩,你落在我們手裡,不留下些東西,便想這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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