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帶保鏢就出來了?”心依環顧四周繼續問道,要知道他們這個級別的人,帶保鏢不僅僅是為了炫酷,更重要的是在異常情況下可以保護自己。
更何況是受傷坐輪椅的病人,卻只是隻身一人來到公園,有些不可思議。
張耀智倒是有些受寵若驚,因為與心依偶然再次見面,並非設想中尷尬的無地自容,又沒有被心依數落謾罵,他之前已經做好不論心依說任何激烈的言語都承受,哪怕是對他動手也絲毫不介意,沒有想到心依所問的是他腿怎麼了,他為什麼沒有帶保鏢。
這是不是說,心依在關心自己?
張耀智趕緊回答,“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撞壞了,不過沒特別大的問題,我已經修養很長時間,醫生說再半個月就不能用輪椅了。”
“哦。”萬心依和韓軟軟都點點頭。
“至於保鏢,我就不帶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散心,不願意被打攪了這一個人的清淨。”
大人之間的對話,總是沉悶無比,而且都如此尷尬無聊了,還想在說兩句,心妍拽了拽心依的衣角,“姐姐,我還想去划船。”
“好,姐姐帶你去玩,和叔叔說再見。”心依朝著張耀智告別。
韓軟軟跟在心依的身後離開。
走了兩步韓軟軟轉身,碰巧與張耀智的神色相對,目光落在他的輪椅上有些同情,想做點什麼能讓他的腿好的更快一些。
而張耀智的目光也落在韓軟軟的身上,那是一種莫名的歡喜,還有安穩。
韓軟軟被盯得臉上火辣辣的,趕緊轉頭。
“心依,心依,這個人怎麼會向你道歉啊,他做了什麼錯事?”韓軟軟好奇的問道。
“那是很久以前了,他想認我為女兒,把我帶回了家,我拒絕了......”心依解釋著說了一半也留了一半傷痕,也許真正的釋懷就是可以輕鬆的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說出自己的經歷。
“啊??他是怎麼想的,竟然還強迫你成為他的女兒。”韓軟軟驚訝,父女的關係哪裡有這麼簡單的相認,況且還強迫。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過後來又把我送了回來,對我們家很好,道歉陳懇。”心依繼續說著。
而後面張耀智的做法,也抵消了韓軟軟的偏見。
“那你還恨他嗎?”韓軟軟繼續問道。
“不恨了,已經原諒。”
“那張耀智這個人到底怎樣,客觀評價評價。”韓軟軟對張耀智的印象還停留在剛剛遇見時紳士禮貌優雅穩重之中。
總之,韓軟軟對張耀智的第一感覺都是一些正面的評價,並未覺得有何偏執。
“嘿,軟軟姐,你什麼時候關心起別人的問題來了,我記得你從來不八卦的呀,就算我真的有了什麼事情,你也從來沒主動問過我。
除非我主動說,你才會知道的。”
“姐姐,軟軟姐在你和那個人說話的時候,總是看著那個人。”心妍的聲音突然響起。
“哪有啊。”韓軟軟否定。
“真的有,我都看見了。”心依本來是站在她們兩個人中間的,於是跑到心依的身邊,離得韓軟軟遠遠的,生怕自己因為說錯話被打了。
心依護著心妍,笑道,“這個人怎麼樣,我們的感覺沒有用,得你自己感覺感覺。”
後來心依重新聯絡了張耀智,說是要給他介紹一個人認識。
張耀智穩重而聰明,一下子就猜到心依是要給自己介紹那天認識的女孩兒。
也許感覺是互通的,你對一個人是怎樣的心思,而另一個人也會對你是這樣的感覺,只不過,是要在茫茫人海中尋覓很久很久。
張耀智有一個感覺,這個在兒童公園遇見的人,就是那個緣定三生的人。
心依邀請他們在西餐廳認識。
兩個人同時來到了餐廳,只是在這種場合下見面還是有些尷尬的。
由於心依和韓軟軟在一起的時間很長,所以很清楚的名白,她從來不會盯著一個男子超過三秒鐘,而心妍說那天韓軟軟盯著張耀智看著很久很久,從談話開始到談話結束。
而且韓軟軟還主動詢問著心依所知道的關於張耀智的事情,甚是還破天荒的詢問對張耀智的評價!
這些,已經打破了一直在心依心中如湖面一般平靜的韓軟軟形象,她甚至還以為,軟軟姐不會對某個男人心動。
卻沒有想到,竟然對張耀智有異常的關注。
這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