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周姨最後的話讓趙山河不得不多想,她說替我照顧好老爺子。
這個替字非常的微妙。
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周大爺跟她又同姓周,外加聽周大爺所說的跟子女關係不好,趙山河才會這麼想。
就算不是父女關係,說不定也是周大爺的侄女。
不過趙山河可以肯定的是周姨跟周大爺的關係很微妙,不然他在城牆根小區住了這麼久,都沒有見過這位周姨來看周大爺。
趙山河也不再多想什麼了,這會已經很晚了,他就準備洗漱睡覺了。
他剛躺到還殘留著林若影味道的柔軟大床上,林若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林若影先是埋怨道:“到家了也不給我說聲?”
趙山河就解釋道:“剛才在給韓哥他們打電話,你回家什麼情況?”
這會林若影也已經洗漱完躺在床上了,她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媽只是問我怎麼回來這麼晚,然後就沒再問什麼。”
趙山河長舒口氣道:“那就好。”
兩人閒聊了幾句以後就掛了電話,趙山河躺在床上久久沒有睡著。
他想起那天顧思寧所說的那些話了,現在的他確實還很渺小。
別說踏進四九城那個圈子,只是在上海差點就像只螞蟻被人碾死,所以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唯一的收穫就是夏家所賠的五百萬,對於他來說也算是聊以慰藉,至少這五百萬可以讓他回西安做很多事情。
清晨,趙山河醒來的非常早,他先是把公寓簡單的打掃了下,隨後就出門在陸家嘴溜達了。
週末的陸家嘴並沒有周內那麼的熱鬧,但相比於西安來說還是非常繁忙的。
趙山河饒有興趣的數起了這些大廈的上面的名字,這些名字的背後都是無盡的資本和財團,牽扯到了不知道多少家族的興衰和利益。
很多趙山河都聽說過名字,也都在書裡看過些相關的歷史,但只有站在大廈的樓下抬頭仰望,才能體會到那種感慨。
耐得住孤獨寂寞是修心,經得起繁華誘惑也是修心。
趙山河扛住了八年的孤獨寂寞,剛剛踏入繁華都市的他還得經歷這道誘惑考驗。
趙山河就在這裡閒逛著,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黃浦江邊。
林若影醒來以後就給他打電話了,詢問他在哪以後就起床收拾準備過來找趙山河了。
她醒來的時候媽媽曹知微已經出去了,有錢的生活向來都安排的非常的充實,何況身居高位執掌太保集團錢袋子的曹知微呢?
此刻佘山高爾夫這邊,陳執業和孫秉文昨天就住在這裡沒有回市區。
孫秉文昨晚在處理完趙山河的事情以後,今天就想見見趙山河,看看這趙山河到底是何方神聖,可以讓叔叔如此關注。
正好孫秉文也認識趙山河,雖然只是萍水之緣,不過拉著孫秉文的話,至少不會讓趙山河有所懷疑。
孫秉文有些無奈的笑道:“老陳,你真要見這個趙山河?”
這會兩人正坐在院子裡賞景喝茶,坐在這佘山高爾夫的院子裡無比的愜意,陳執業還是懂得享受的。
陳執業樂呵道:“怎麼,你不願意去?”
孫秉文是怕見趙山河的次數太多了,到時候讓顧思寧那位大小姐知道了,回頭給他穿小鞋,他可得罪不起顧大小姐。
孫秉文悻悻笑道:“你不覺得這兩千萬人口的大上海,兩個人在茫茫人海偶遇太過刻意了吧?何況我們倆偶遇兩次,難道我們上輩子是遺失的親兄弟,你說他能不懷疑嗎?”
陳執業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到時候看情況吧,有機會能見則見,沒機會就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