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信陽這行人踏入露天茶館的時候,頓時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走在最前面的景信陽步伐沉穩有力,他依舊穿著套剪裁極為合身的黑色西裝,面料上乘泛著低調的光澤。
眼神如炬的掃視著掃視趙山河等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上位者的自信與不容置疑。
跟在他身後的六七個助理保鏢,個個身形矯健,目光警惕。
趙山河和趙江濤站在韓先敬身後,默默打量著景信陽。
他注意到景信陽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冰冷。
在他的臉上,歲月留下的痕跡並不明顯,只有眼角的幾絲細紋,隱約透露出他這些年在商場與江湖中摸爬滾打的經歷。
景信陽走過來以後就看似客氣的打招呼道:“老韓,好久不見啊。”
韓先敬對景信陽那是足夠的瞭解,他盯著這頭獨狼輕笑道:“老景,確實好久不見,想當年我離開這個圈子的時候,你還只是高老爺子下面分公司的一個副總而已。”
韓先敬這是先發制人,似乎在說你的資歷沒我厚,我在你面前是前輩。
“是啊,我也有些可惜,不然這些年我的對手就不是別人了。”景信陽嘴角玩味的回應道。
不落下風,讓韓先敬佔不到半點便宜。
簡單的寒暄過後,韓先敬和景信陽走到茶桌前,相對而坐。
趙山河和趙江濤站在韓先敬身後,挺直了腰板,眼神堅定。
這時候景信陽則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趙山河和趙江濤,只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景信陽的身後也站著兩人,其他人則離的很遠。
其中有一個身材極為壯碩的男人,就如同傳說中的馬東錫一般,光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戾氣,眼神中透著兇狠,彷彿隨時都會爆發。
另一個則身形瘦削,眼神犀利,像是一把隱藏在暗處的利刃。
景信陽喝了口茶然後盯著韓先敬,目光漸漸變得銳利起來。
他淡淡說道:“老韓,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事吧?”
韓先敬神色平靜,輕笑道:“來者不善嘛,我當然知道。”
雙方暗流湧動。
景信陽語氣有些不善道:“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咱們開門見山吧。你們先殺了我兄弟黃唯山,現在又重傷我另外一位兄弟郭凱,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了斷?”
韓先敬眯著眼睛,不以為然的說道:“老景,誰說黃唯山是我們殺的,空口無憑,你有什麼證據?至於你說的郭凱,那是他自找的,我們沒有殺他,已經是給你們天大的面子了。”
韓先敬這種老江湖可不會主動承認,除非你拿出確鑿的證據。
景信陽對韓先敬這話嗤之以鼻,冷笑道:“老韓,你這就沒意思了。我今天既然能來找你,當然知道是誰殺的黃唯山,又是誰重傷的郭凱。”
韓先敬反問道:“所以你想說什麼?”
景信陽沒有回應韓先敬的質問,而是目光猛地轉向趙山河和趙江濤。
他眼神如刀擲地有聲地問道:“你們誰是趙江濤?誰是趙山河?”
趙山河率先站出來,語氣堅定地說道:“我是趙山河。”
趙江濤緊隨其後,大聲說道:“我是趙江濤。”
景信陽死死地盯著他們,說道:“你們一個殺了我兄弟黃唯山,一個重傷我兄弟郭凱,你們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