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下來趙山河就跟在場所有人都熟悉了,這第一圈酒是韓先敬帶著趙山河敬的,第二圈酒趙山河就主動給這些前輩們敬酒。
趙山河給別人敬酒,別人自然要回敬趙山河,有些客氣的拉著趙山河會連喝幾杯。
幾圈酒下來以後,趙山河跟這些人都已經稱兄道弟了,當然彼此都留下了聯絡方式。
從今天開始,他算是正式進入這個圈子了。
這場酒局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十一點才結束,眾人都已經喝的有些暈乎乎了,還好趙山河的酒量不錯並無醉意。
南湖會所這邊安排了司機,趙山河和韓先敬一起離開,他必須得把韓哥安全送回家才行,眾人在院內目送著趙山河韓先敬上車離開。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所有人心裡都有個想法,這個趙山河以後絕對是個人物,說不定就是韓哥的接班人。
在回去的路上韓先敬就提醒道:“山河,這些都是人精,每個人身上都有標籤,現在跟咱們都不是一條心,接下來你跟他們好好接觸,願意跟咱們一條船就多來往,不願意的後面就給他換了。”
趙山河又明白了,韓哥讓他認識這些人,還有這層意思,這也是韓哥給他安排的新任務。
韓哥畢竟離開這個圈子很久了,這些人先前都是屬於別的大佬的,誰還能沒有背景呢。
現在突然都交給韓哥負責了,韓哥對他們還並不熟悉,得摸清他們的門路。
趙山河想到楚震嶽最適合這件事,就點頭道:“韓哥,這件事交給我了。”
現在該輪到楚震嶽發揮自己的能力了,這些事情楚震嶽比趙山河更擅長,而且楚震嶽已經在做了。
把韓先敬送回去以後,趙山河就自己打車直接回小區了。
今晚喝了不少酒,趙山河就沒有再去浮生酒吧。
回去以後已經太晚了,趙山河只能明天再給李師傅打電話。
簡單的洗漱完,趙山河也顧不上覆盤今天這些事,躺著沒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遛彎結束趙山河中午在周大爺家吃完飯,就回來撥通了李師傅的電話。
小鎮武校後面的院子裡,李師傅一個人坐在密閉的房間裡昏昏欲睡。
所有窗簾依舊都拉著,房間裡只有那臺老式的電視機在吱吱作響,電視上所播放的還是那段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閱兵儀式。
李師傅也只會在某個節點睜開眼睛,等過去以後又會昏昏欲睡,好像這就是李師傅的搖籃曲。
手機鈴聲響起,老年機的聲音非常刺耳,李師傅緩緩睜開眼睛拿起手機,看見是趙山河打來的電話,動作明顯有些遲鈍。
不知過了多久,李師傅才接通了電話,接通電話以後他還不說話,等著趙山河那邊說話。
趙山河不知道怎麼開口,就只能先熱情的問候道:“李師傅,我是山河。”
“我知道你是山河,想說昨天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都是你那些師兄們自己去的,你要感謝就感謝他們吧。”李師傅依舊刀子嘴豆腐心的說道。
趙山河就只能順勢說道:“那您替我謝謝師兄們。”
“就這件事?”李師傅對趙山河太瞭解了,如果只是說昨天的事,他不會打這個電話,說明還有別的事。
趙山河有些欲言又止,李師傅不耐煩道:“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
趙山河有些哭笑不得,只得鼓起勇氣開口道:“李師傅,我有件事想讓您幫忙,就是我現在跟著一位老闆做事,這個老闆現在缺個踏實可靠有身手會來事的司機,我這邊也需要個有點身手能幫忙的人,看咱們武校這麼多年出來這麼多人才,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李師傅並沒有貿然答應,也沒有刨根問底,反而調侃道:“這麼多年了,你總算是捨得開口求我幫忙了?”
趙山河很清楚李師傅這不是嘲諷他,只是心疼他在老家這麼些年所吃過的那些苦,對於趙山河來說那些苦扛扛就過去了。
越是吃苦,他越覺得真實,就好像一種渡劫。
趙山河如實說道:“李師傅,出門在外不同於老家,我人生地不熟,也不敢相信外人,只能相信老家的人。”
李師傅沒有再調侃趙山河,他知道趙山河現在所做的事情,他如果想走的更遠,那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必須上面有人提攜身邊也得有人幫他。
他那位老闆韓先敬願意把招司機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趙山河,那就說明絕對的信任趙山河,這些人日後也就是趙山河的人。
所以李師傅認真的沉思起來。
數分鐘後,李師傅這邊終於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