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灼淡淡看她一眼:“你真這麼覺得?”
一開始,她大概還不知道何玉珠打的什麼主意,現在算是看清楚了。
這女人居然在跟她玩兒欲擒故縱,假裝聖母白蓮花了。
既然她想玩兒,她也不能太不配合了,萬一她演不下去,就不好玩兒了。
“當然,要是我遇到沈姐姐這樣的事兒,我恐怕早就……早就尋了短見,真佩服你,還能如此淡定自若,而且雲大哥還對沈姐姐你不離不棄。真讓我好生羨慕。”
何玉珠一雙杏眼說著羨慕的話,一雙眼睛卻不停的瞅著越走越近的雲鬍子。
“媳婦,我來端。”雲鬍子只來得及聽見何玉珠所說的羨慕幾個字,見她說的都是好話,他也沒有再端著冷臉,而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
他這樣平淡的做法看在兩個女子的眼中,卻各有各的解讀。
沈華灼眉眼舒展。
看來,她不在的那段時間裡,他們之間的關係,的確已經有了不少的變化。
何玉珠卻是羞得紅了臉頰。
雙眼不敢抬頭看他,只把他在斜陽下的影子狠狠的瞅著,恨不得粘到他的身上去。
沈華灼看不得她那副模樣,放下木盆:“你們先回去,我要去後山。”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媳婦!”雲鬍子一臉懵逼。
他想追上去,可放在岸上的衣服沒有人端。
便急著蹲下去端了木盆,想幾步趕回去,把它們晾了,好去追小娘子。
何玉珠看沈華灼被自已氣走,心中正歡喜著,想要抓緊與心中的情郎單獨相處的時間。
一個回眸間,卻見雲鬍子早就走遠了。
她連忙快走幾步追上他。
“雲大哥……”
她竭力讓自已的聲音變得好聽,可雲鬍子理也不理,徑直走得飛快。
到了家裡,雲鬍子腳下不停把衣衫收拾了出來,搭在院子的竹竿上。
何玉珠看準了雲鬍子的手伸下去,突然也伸出了她的纖纖玉手,假裝要替他晾衣服,卻正好與雲鬍子的手碰了個正著。
“啊,對不起雲大哥,你看我總是這樣笨手笨腳的。”
她做了後悔的模樣。
雲鬍子不欲理她,把木盆移開,用身子擋住,不讓她再靠近。
“雲大哥,我們的事,我怎麼辦?我都不敢跟我爹孃說,我怕刺激到她的病,也不敢跟沈姐姐說,萬一她一生氣不替我娘治病了怎麼辦?”
何玉珠說著就哭了出來。
雲鬍子腦門上一陣黑線,他眉眼清冷,聲音清晰:“我再告訴你一次,我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可別得寸進尺。”
看何玉珠嘴巴一扁又要哭,他冷酷地道:“我做過什麼事,沒做過什麼事,我很清楚,不是你三兩句話想冤枉就能冤枉的。”
他還記得當時中了藥在酒樓裡的時候,他全程都是有意識的,況且,他們中的是迷藥,又不是藥,他還不至於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何玉珠的哭訴,雲鬍子聽不進去,可從後院裡摘了菜回來的許氏卻聽進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