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大的氣勢,比三哥的氣勢都大了數倍,這譚立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王陽的心驚膽戰之下,也對這個掌門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你們進去吧,譚先生在裡面等著呢。”
金鵬嚴肅的對兩人交代一句,便沒有在此久留,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王陽,咱們走。”白永泰此時也很緊張,但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捏了捏滿手熱汗的掌心,就對王陽點了點頭,推開書房門走了進去。
書房門一開啟,一股濃郁的檀香味鑽入了王陽鼻中,整個書房裡的場景如同古代那般,全是黃花梨的桌椅板凳擺設,而裝飾物品也是古董文玩字畫,看起來很是幽靜清雅。
而在書房的中央處,一位六十多歲,穿著暗紅色長衫袍子,頭頂白髮有些禿頂,但依然梳著光溜溜背背頭,手持一杆毛筆,正聚精會神在書桌上練字的老者出現在了王陽眼前。
他…他就是譚立升?
王陽一看這老頭,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根本不覺得這一把年紀的老頭,是個殺人不眨眼,動不動就要滅了別人全家的掌門人。
“譚先生,我有事找您。”白永泰也不是第一次見譚立升了,到沒有王陽那般驚訝,而是湊上前去抱了抱拳喊道。
不過白永泰的喊聲,並沒有引起譚立升的注意,只是抬了抬手,就止住了白永泰。
“噓!別說話!”
白永泰見此,也不敢吭聲,只好戰戰兢兢的閉上了嘴巴。
隨即譚立升手裡的毛筆龍飛鳳舞,以鋼筋有力的筆法一筆完成,在宣紙上寫出了一排排潦草的“遊子吟”詩句,最後甚是滿意的給宣紙上蓋上了印章,這才抬起了頭來。
“小白你來啦,快坐吧。”譚立升放下毛筆到筆洗中,才看向了白永泰招呼道。
“是,譚先生。”白永泰趕緊一點頭,拉著王陽坐到了一邊。
而這時在譚立升的精銳雙目下,才注意到了白永泰身邊的王陽,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他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濃郁的親切感,宛如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白,這位是?”
“譚先生,這是我手下王陽。”
白永泰淡淡解釋一句,就對王陽使了個眼色說:“王陽,還不見過譚先生。”
王陽來之前就已經和白永泰聊過了,先不急著動手,看能否以和談的方式解決了,如果不能和談解決,最後再下殺手也不遲。
所以這話王陽也不著急,立馬起身對譚立升尊敬到:“譚先生好。”
“嗯,不錯不錯,真是年少有為啊。”譚立升細膩的在王陽臉皮上掃了一下,就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他坐下。
感覺著譚立升的和藹可親,王陽心裡的疑惑感倍增,任他怎麼想,也不覺得這人像個大魔頭,反而就像個年過半百,只希望頤養千年的老人家。
對王陽讚許過後,譚立升便收起了笑臉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就拿出了一根老煙槍杆,點燃了裡面的菸絲,一邊抽著煙一邊淡淡的問:“小白,你找我何事?”
事情進入正題,白永泰的全身立馬緊繃起來,但他沒有退縮,而是狠狠一咬牙,就直視住了譚立升沉聲道:“譚先生,明人不說暗話,我替會里辦事向來兢兢業業,不知道哪裡做錯了,為何你要對我趕盡殺絕。”
“哦,你為這事來的?”譚立升老臉一皺,似乎早已預料到一般。
“譚先生,我……”
白永泰還想開口說什麼,譚立升當即一伸手,就止住了他的舉措。
“小白啊,對你的行動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這都是會里的意思,你明白嗎?”
聽了這話,白永泰心臟不禁抖動了幾分,覺得這明顯是譚立升在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