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山奎十分平靜的面對孔領的質問。
“不為什麼，古往今來權力交替都是踏著鮮血的。我想要成為族長，當然要清除異己。”
不知道是不是蘇顏的錯覺，孔山奎在給出這個理由的時候，鬼影的臉上明顯露出了否定的神色。
可是不管孔山奎的出發點到底是什麼，他殺了那些人也是真的。
孔領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那個時候的你已經成為族長了, 就算四長老和五長老對你有些不滿，你也不應該趕盡殺絕。”
孔山奎霸道的回應，“我做事向來不用人教。今晚你已經知道了很多，念在你也是族中長老，這些年算是為族中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我才會對你說這麼多。可是出了這座後山, 什麼該記的什麼不該記的，你應該心中有數。”
最後一句絕對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孔領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了, “好……族長, 真是好的很！我看這裡也沒有我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不管孔凌峰最後會不會魂飛魄散，都不是他能夠阻止的和改變的，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憤怒的丟下一句，揚長而去。
孔山奎絲毫不在意他的情緒和去留。
既然不相干的人都已經走了，那麼接下來他們的事情便更好辦了。
“蘇顏，現在你應該知道我之前並沒有欺騙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甚至已經提前就為你報仇雪恨了。現在孔凌峰的魂魄就在這裡，你是要殺要剮，都隨便。”
孔山奎已經不打算自己出手了，反正蘇顏和孔凌峰之間的恩怨也是不死不休。
氣氛再次變得凝重嚴重無比。
鬼影對孔山奎是有恨的。
孔山奎不僅殺了他，而且還封印了他的魂魄。如果當時他不是留了一手，拼死逃脫了兩魂兩魄，恐怕自己就將永遠不見天日。
可是對蘇顏，他除了愧疚之外，再無其他。
“大人, 你殺了我吧。”
有了這十幾年來的陪伴，他甚至憎恨自己為什麼會是孔凌峰！
一道符咒出現在蘇顏的手中，泛著耀眼的光芒。
鬼影甚至直接閉上了眼睛, 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蘇顏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心軟，可是和鬼影相處的一幕幕卻不停的在腦海中浮現。
不是一天，兩天的陪伴，也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十幾年。
除了李婆婆和老師之外，鬼影是跟在她身邊最久的一個。
孔山奎和孔祥同樣在等著蘇顏的選擇。
特別是孔山奎，極力壓下對孔凌峰的恨意，才能不讓自己出手。
彷彿過去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蘇顏手中的符咒光芒消失，“你走吧，我永遠都不想要再看到你。”
她的聲音壓抑到了極點。
“大人……”
鬼影哽咽了聲音，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悔恨。
“走！”蘇顏甚至沒有再看他一眼，直接弄怒吼。
好像他多遲疑一秒，她就會改變主意。
孔山奎眉頭緊皺，似乎並沒有想到蘇顏最後竟然會選擇放了鬼影。
“蘇顏，他利用你母親, 背棄你母親，並且打斷了你母親平靜的生活。就算你母親跪下來求他放過你, 他都沒有答應。如果不是他的話, 你母親也不會為了救你，而犧牲自己，都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