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夠狠的,鄧榮光也算是一代梟雄了,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丁凡聽了半天故事,最後也不得不嘆氣一聲,收拾了心情說道:“他應該是沒想到,自己打下的江山,最後全都便宜了別人,甚至自己還要死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姚金花聽著丁凡的話,似乎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反映,眼神淡然的點點頭,嘴角帶著一點苦笑,整個人到是一下放鬆了下來。
似乎這些陳年舊事,這麼多年來都壓在她的心裡,對於她來說本來也是一種折磨,現在終於自己說出來了,正個人到是放鬆了不少。
仰頭看著天空不多的幾顆繁星,緩緩坐在了冰涼的地面上,在也不顧及什麼形象之類的東西了,嘴角帶著慘然的笑容說道:“你們說是就是吧,其實不只是你這麼想,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一聽她這話,似乎裡面還有點別的故事啊!
“你不會想告訴我,鄧榮光不是你殺死的吧?”說實在的,丁凡這會兒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點相信她了。
雖然姚金花並沒有否認什麼,只是語氣中帶著幾分慘然,還有她臉上此時的落寞神情,竟然能影響周圍的人。
或許也是因為她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任何人聽了都不會無動於衷吧!
最後聽她那句話裡的意思,充滿了無奈和不甘心,也不只是丁凡一個人心中充滿了疑慮。
“鄧榮光是吃藥吃死的!”姚金花一邊說著,順勢脫下了腳底的高跟鞋,吃力的從地上爬起身來,走到樓邊上,慘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從我跟了鄧榮光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有心裡準備了,我知道對於他來說,我不過就是一個玩物而已,時間久了,被她玩夠了,隨手就會被拋棄。”
“夜總會的金姐說過,女人最大的武器,並不是點頭,躺下,而是後退和態度。”
“男人就是一把鑰匙,而女人就是一把鎖,一把能開千萬把鎖的鑰匙就是萬 能 鑰 匙,可一旦所有的鑰匙都能開啟的鎖,就成了破鎖,金姐說的沒錯,欲拒還迎,適可而止,我真的成功了。”
“我跟著鄧榮光生活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他雖然一直手腳不老實,但他也沒有得到我,金姐說過,鄧榮光得到的女人太多了,容易上手的,他跟本就不會在意,他或許就是在找一種感覺,那種感覺他年輕的時候有過,可人沒有辦法活在過去,所以他要在不同的女人身上找到過去的影子。”
“我成功了,我讓他愛上了我,可同時,又不讓他得到我,藉機會拿到了去他公司工作的機會,甚至掌控了公司的一部分管理許可權。”
“只是可惜,他沒有耐心了,那天晚上,他……”
說道這裡,姚金花終於有些猶豫了,似乎有些事情,她還是有些開不了口。
或許也是因為赤腳走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讓她渾身一震機靈。
可她的話,著實吸引了周圍的幾個人,比如劉健就是其中之一。
聽到了最關鍵的地方,姚金花卻突然選擇了閉嘴,鬧得劉健多少有些心急,急忙開口問道:“他把你咋了?”
丁凡一聽,翻著白眼瞪了他一眼。
劉健頓時反應過來,縮了一下本就沒有多少的脖子,閉著嘴到一邊去了。
到時姚金花沒有在意他的多嘴,抬腳爬上了天台的邊緣,站在高處,任由夜晚的冷風吹打在她的身上,雖然凍的瑟瑟發抖,臉上卻帶著享受,微微閉上雙眼說道:“還能有什麼,不過就是用強罷了,我一個女人,終究在力量上比不上他。”
“他把我綁在了床上,志得意滿的模樣,我至今都忘不了。”
“不過人在得意的時候,也真是太可笑了,吃了藥之後,跑去洗澡……我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都沒有從浴室裡面出來。”
“等我費力的解開繩子時,他已經死了十幾個小時了。”
“我不敢聲張,我的一切都來自於他,東西都是他給的,我不能讓外界的人知道他已經死了,所以……”
其實話說道這裡,丁凡就算不聽下去,也能猜到七七八八了。
順勢清清嗓子,走到天台邊緣的位置,順勢站在她的身邊,開口說道:“也就是說,你將他的屍體隱藏了起來,隨後利用你對他字型的模仿能力,暫時的接手了公司,在利用他的字跡,將公司裡的那些元老全都炒了魷魚。”
“卸磨殺驢的名聲都讓一個死人去揹著,你自己到前面裝好人,收買人心,藉助這些人在公司的公信力,坐實了董事長的位置。”
不得不說,姚金花這個女人不一般,雖然是從小山村出來的,可她的學習能力確實不弱。
可同時也有一個問題出現了,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人在指使她,雖然她聰明,但不代表她見到死人之後,還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短時間還能想出這麼多謀奪公司的手段。
恐怕這背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之前所說的那個所謂的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