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是什麼身份,這個問題幾乎所有在燕京城裡混的人,是人人都知道。
或許在一個月之前,丁凡的名聲說不上有多大,很多商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畢竟他也不是什麼明星,知道他的人也就是侷限在那一部分人中間。
可最近一個月下來,丁凡這個名字,已經被很多人聽說了,尤其是他們這些有錢的老闆們,誰不知道這段時間,跟葉家都的死去活來的人。
甚至外面還有人在開盤,就賭丁凡和葉正浩這兩個人究竟誰先死。
兩人這一次的交手,幾乎是傾盡了全部,不管是誰輸了,最後都難逃一死。
這一個月以來,幾乎就是一場生死之戰,而今天就是這場大戰最後見分曉的時候了。
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關鍵的時候,葉正浩辦了一場生辰宴,而丁凡竟然帶著禮物前來拜壽,看他的樣子,禮節可以說是非常到位。
而葉正浩,對於丁凡也十分歡迎,這兩個人談笑之間,好像兩個多年老朋友一樣,那笑容真摯的是在叫人想象不到,這兩個人的惡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幾乎就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很快葉家的廚子就將今天的酒席都端了上來,一樣樣的擺在桌上,往年都坐不下的桌子,今年竟然只做了三桌而已。
今天葉正浩也沒有坐在屋裡,跟家人一起吃飯,而是坐在了大院子裡,跟丁凡做在了一桌上。
桌子的正中間,擺放著丁凡帶來的禮物,坐在這一桌上的人都很好奇,他今天究竟送來了什麼東西。
彭家合就坐在丁凡的身邊,趁著沒有人注意,小聲的在丁凡耳邊輕聲問了一句:“你不會送來了一個鐘吧?”
丁凡橫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幾乎沒有斷過,可這靜靜的笑容,卻看得彭家合渾身一震起雞皮疙瘩,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丁凡上一次叫人將錢給他送回來之後,他每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都會有種渾身被人看透的感覺。
說實話,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真的不好。
“丁小朋友,你我也算是難得的對手了,今天來給我祝壽,我是真的高興!”葉正浩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突然大聲的對丁凡說道:“我葉家,這麼多年來,在燕京也算是大家大業了,每年這壽辰宴,必然是門庭若市。”
“今年卻落得這麼個慘淡的局面,還剩下的也就是這些多年的老兄弟了,你能來,我很欣慰,但我對你送來的這件禮物,著實好奇呀!”
其實好奇的人想來也不是他一個人,而是有很多人都在盯著丁凡送來的這件東西。
像彭家合類似想法的人,也有不少,想著那盒子裡面八成就是一個鐘。
壽辰宴上面,想要一個人丟臉,送鍾是最合適不過的。
可丁凡卻不這樣想,二話不說,伸手就將桌上的盒子開啟了,露出盒子裡面一個巨大的壽桃出來。
所有人看到這東西,全都愣住了,誰都沒有想到,丁凡今天送來的禮物竟然只是一個壽桃而已。
按說這生辰宴,送上一個壽桃,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問題,而且也十分不起眼兒,說不上有什麼錯的地方。
可眾人等了半天,誰能想到最後送來禮物就只是一個壽桃而已。
“哈哈哈哈,這個禮物,我喜歡!”葉正浩看著桌上的壽桃著實也愣了一會兒,但很快就笑了出來說道:“過生日嘛,就應該吃壽桃,這麼多年下來,我還真的沒有吃過壽桃,山珍海味吃遍了,唯獨是沒有吃過這東西,還是你們城裡人講究!”
一個壽桃,講究個毛線那?
所人都在心裡暗暗的吐著口水,等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大戲,最後只是看到一個壽桃,這東西能有什麼大戲可看的?
而坐在丁凡這一桌的人,反倒是各有心思的看著桌上這東西了。
這一桌的人,除了葉正浩之外,剩下的人幾乎都是客人,譚不同和葉柯算是他的親人和親信,反倒是葉桐現在竟然坐在了他的對面,桌上擺著一個壽桃,這其中的含義,實在有點叫人想入非非。
葉正浩伸手叫了廚師過來,叫廚師將桌上的壽桃切開,分給大家,也算是叫大家沾沾喜氣。
可當廚師手上拿著刀過來的時候,卻被丁凡伸手將刀搶了下來,手起刀落切在了壽桃上。
他這動作來的突然,坐在這一桌的人一個個抬頭看著他,也不知道他這個葫蘆裡賣的都是什麼藥。
就連葉正浩也有點誘*惑的看著他,似乎是在等他的解釋。
可丁凡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一刀一刀的切在壽桃上,將原本十分完整的壽桃切的大大小小,十分不規整。
“丁凡,你別太過分,這裡是葉家,不是你們警局!”葉柯實在看不下去了,大手在桌上一拍,瞪著一雙大眼睛就站了起來。
可坐在他身邊的葉正浩卻沒有在意,只是伸手抓著他的手臂,硬是將他拉了下來。
他現在很想知道,丁凡究竟想要玩些什麼把戲。
只見丁凡將盤子裡的手套,切成了幾塊,其中最大的一塊送到了葉正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