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總站在窗邊上正看著,結果見到他當時跑的那個姿勢,差點沒氣的拿起杯子從窗戶丟下去。
看他那個得意洋洋的模樣,就連吳建國都有點嘬牙花子,這麼能惹人生氣的孫子,可真是不多見。
有的時候,吳建國都會想想,也幸虧丁凡不是自己的親孫子,不然他可能頭幾年就已經不再了。
“行了,這件事就暫時到這吧!”吳建國也知道雷老總這會兒心情不會好,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安慰著他說道:“回頭我跟老馮說一聲,古少欽的事情先緩緩。”
雷老總手上拿著丁凡送他的杯子,手掌在上面不斷的摩擦著,突然冷哼了一聲說道:“緩什麼緩,告訴老馮,抓緊時間安排,這兩個人也該見面了,不見面也撞不出火花來。”
吳建國有點皺眉的看著雷老總,兩個老朋友了,這麼多年誰不知道誰呀?
但這一時間還真想不通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有點猶豫的說道:“這事怎麼跟老馮說起呀?”
“棺材土都埋到肚臍眼兒了,活生生被一個小崽子坑了,這事要是說出去,老馮還不笑掉了大牙,到時候你老臉往哪放啊?”
“照我看,這件事你還是放一放吧!”
雷老總轉過身來,冷笑了一聲,看著手上的陶瓷杯子笑著說道:“這小兔崽子下黑手,給我來了這麼一招,你我都沒有想到,瞞了這麼長的時間,最後還是栽了跟頭,想瞞著明顯已經不可能了。”
“乾脆這件事也不用瞞著了,直接跟老馮說,他想笑就叫他笑去,我看他什麼時候哭。”
吳建國有點不明白雷老總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想想丁凡的手段,嘴角也不由得抽搐了兩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
很快他也想到了一個可能,要是老馮的手段碰上了丁凡的昏招,最後哭的人八成還真是馮秋平這個老狐狸呀!
這樣一來,似乎丟人的也就不只是自己兩個人了,大家都在同一個人手上吃了癟,今後也就不會有人在拿出這件事來噁心別人了。
不得不說,雷老總這一招還真是夠損的。
“可是丁凡這邊已經停職了,你剛剛籤的字!”不過這件事,吳建國還是有點疑問,關鍵就在這個身份的問題上:“難道你還有什麼手段將他弄回來不成?”
一說到這件事,雷老總也有點氣惱了,伸手揉著太陽穴,只覺得這會兒太陽穴一陣陣的往外凸,眼前時不時還會浮現出丁凡的一臉壞笑。
一想到他那一臉的壞笑,雷老總就說不出的惱火,大手用力的在桌上一拍。
“這頭疼的事情,叫老馮自己想辦法去!”
吳建國也知道,這會兒雷老總心情正在憋悶,在說丁凡的事情,八成這個剛剛送到他手上的杯子,恐怕就要遭難了。
“其實要我說,這個身份的問題,有沒有都不重要,他身上要是沒有這層枷鎖,或許他辦事能更輕鬆一些!”
吳建國這話乍一聽似乎有點扯淡,畢竟沒有警察的身份,你憑什麼調查一些跟案子有關的事情?
但是回頭想想,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畢竟警察那是紀律部隊,國家公器就要有剛正不阿的形象。
這對於一般警察來說,是一種榮譽,同時也是一名警察的底線。
可有的時候,這根底線對於這些罪犯卻成了一根保護繩索,真正被為難的反倒是成了這些拼命追查罪犯的警員。
要是丁凡身上沒有這根枷鎖,興許還真像吳建國說的一樣,相當於放開了一隻猛虎身上的枷鎖一般。
“這些年也是我將繩子拉的太緊了,有的時候這些孩子都施展不開了,這一次我們就撒手叫他們自己翻騰去!”雷老總看了一眼面前的吳建國,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輕鬆的笑臉來,隨後輕鬆的出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年燕京太沉悶了,叫這幫小子鬧一鬧也不是壞事,不打草怎麼能將隱藏的毒蛇都驚出來那?”
“反正這麼多年下來,也是相互都在提防,也不怕就此得罪了他們,把這幫人都驚出來,算是給這幫孩子瞭解清楚自己的對手究竟是誰了,省的他們到時候麻了爪子。”
對於類老總的想法,吳建國似乎一點都不吃驚,也沒有一定想勸慰的意思,隨意的點點頭。
可這話要是被外人聽到,八成明天一早燕京就不會太平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為他這句話,感到風聲鶴唳了。
“我這就通知老馮,計劃不變,他那邊該活動活動了!”
雷老總點點頭,拿起手上的杯子笑著說道:“這小子只是看出一層,但是後面的這一層他就算是看出來了,他也只能伸手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