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翔也沒看出來是丁凡,被人伸手這麼一拉,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揮手就將身上的手甩開,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你是誰的人?一點規矩都沒有,有事跟你們領導說,叫你們領導來問我。”
這大熱天,火氣稍微大一點,其實也不是什麼說不通的事情,大家都能理解。
再說了,這個時候,也不是爭論這件事的時候,他急著知道手上這個門鎖是誰撬開的,至於這個時候郝翔是什麼情緒,其實根本就不重要。
所以丁凡也沒有多跟他說什麼,直接將口罩拿下來,伸手將郝翔拉過來,揚起手上的鎖頭,抵到他的面前。
郝翔當時還以為丁凡這是要對他動手了,這一鎖頭打在頭上,估計都能要他的命了。
“看什麼那?”丁凡一看郝翔的神色,頓時明白是自己的動作叫他理解錯了,連忙調轉了手上的鎖頭,叫他看看下面的鑰匙孔位置說道:“這上面有撬動的痕跡,你們來的時候,鎖頭是什麼狀態?”
都是老警察了,很多事情,根本不用丁凡說的太多,只要是發現了疑點,基本上不用交代太多,直接就找人查詢後續的事情去了。
而法醫那邊的現場勘測很快就完成了,畢竟現場也不是殺人現場,只是簡單的拍照之後,提取一些有需要的東西就可以了,後面刑警隊的人就可以進去了。
只是這會兒,刑警隊的人哪裡還在了,一個個都跟著郝翔出去挨家敲門問情況去了。
這會兒也就剩下丁凡一個人還在原地等著訊息了,但是想了一下,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還是回到屋裡看看情況再說吧,說不定就能看出來點東西那。
丁凡一個人站在屋裡,仔細的檢查屋裡的每一寸牆壁,床板,甚至就連地上的桌子都要小心的挪開一點,檢查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藏在下面。
可是忙了半個多小時,卻連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找出來,最後只好蹲在地上,冥思苦想了。
就在丁凡這邊小心的檢視房間裡的擺設時,郝翔終於帶人回來,看他慌忙的樣子,必然是在外面打探到了什麼東西,只是前腳都沒有邁進來就被丁凡伸手阻止了,並且對門外的人說道:“有事就在門口說,別進來。”
郝翔有點不明白,丁凡為什麼要這樣命令,但是想想他這麼說必然也有什麼深意在裡面,也就沒有多想,站在門前開口對他說道:“我已經叫人詢問了周邊的住戶,前天晚上有人來過,但是家裡沒有人,他們在門口晃了一段時間,沒多久就離開了,但是後半夜的時候,又來了幾個人,在門口鼓搗一會兒,一幫人就開門進屋了,中間大概安靜了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屋裡就開始傳來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只是住在周邊的人,都不敢出來看。”
丁凡一邊聽著他的話,一邊走到門口,緩緩蹲下身子,掀開了地上的一塊踏布墊子。
說起來,這塊踏步墊子,一開始真的沒有叫丁凡注意到,畢竟這個屋子裡面的衛生也就是一般,進門也沒有脫鞋的痕跡,估計也就是用來擦一下鞋底用的。
真正叫丁凡注意到的,其實還是這塊踏布上面的擦拭痕跡,從周邊開看,這踏佈擺在地上的時間也不是很長,頂天也就是一年左右,邊角的位置還是挺新的,唯獨是在中間的一個位置上面,好像經常被人用腳反覆的摩擦。
一開始丁凡只是以為這東西就是一個臨時撿來的破舊墊腳布而已,可是屋子裡面的傢俱和擺設都遭到了一定的破壞,多少都有點位移的痕跡。
很顯然,這些不速之客來了之後,也沒有在這裡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可是唯獨是這塊踏布似乎並沒有引人注意,就老老實實的被人撲在了門口的位置,卻也因此沒有被人動過。
當丁凡將這踏布掀開之後,才在下面看到了一點東西,勉強算是確定了這裡住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兇手。
“把這東西帶回去,另外叫房東暫時將房子鎖起來,暫時別出租。”丁凡站起身來,轉身看了一眼屋子,點點頭說道:“鎖頭上面的痕跡,找人看一下,確定一下是什麼人的手法,找出那幾個破壞現場的人,我要知道他們來這裡的目的。”
郝翔點點頭答應了一聲,也明白了丁凡的意思。
這一次來的人,顯然不是為了找人的,而且進門之後目的性很強,應該是為了什麼東西來的,或許這個案子後面還有什麼別的隱情之類的。
至於說鎖頭上面的痕跡,這一點也說不上有什麼難度,找周邊的派出所問一下就知道了。
他們跟住在周邊的這些小混混打交道多一些,或許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鎖頭上面的劃痕是出自誰的手筆。
而丁凡也是這個意思,當然了,要不是看這個時間已經不早了,他要儘快回去,這件事他都想直接找王懷民看看了。
雖然找到吳喜順確實是一件十分急迫的事情,可是在現場勘查了一圈之後,丁凡卻看出了一點別的東西,心中出現了另一個想法。
有沒有可能,在吳喜順的背後,還有別的人在插手這件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