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接過那封信檢視起來,漸漸的面色鐵青起來。
花蕊立刻湊了過來看,驚撥出聲道:"煙雨不過來嗎?季家上下……對她還不錯?"
這是季煙雨親筆寫的信,上面說她在季家過得還不錯。爺爺和堂叔嬸嬸姑姑們,都歡迎她。她暫時不想見到張狂。
一想到張狂是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的兒子,季煙雨心裡就亂糟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張狂看得一時無言。
季煙雨心思細膩,又極其容易想得太多。
張狂想到對他一直很好的陳姨,不想管季煙雨的想法又放了下來。
陳姨對他很好,他不能放任季煙雨在平洲。
如果季家對她真的很好,那麼皆大歡喜。
如果季家另有圖謀,他不能讓陳姨人到中年。喪夫之後又喪女。
花蕊想了想,有些不確信地道:"總不會煙雨的家人會害她吧?都是有血緣的親戚。"
蘇顏在一旁坐下,輕描淡寫地道:"往往是這些有血緣的親戚下手是最厲害的。"
胡一凡聞言眼中浮現出一絲薄笑,似乎對蘇顏的話很是贊同。
家族越大,往往為了利益出賣親人的比比皆是。
就連父子都能夠反目成仇,更何況只是有點血緣的親戚?
李美琪歪著頭。輕聲問道:"我們來平洲不是來……玩兒的嗎?是為了找人?"
陳祥立刻道:"這人就在季家哪裡需要找?就問問情況。"
張狂仔細看著那封信,確定沒有什麼隱喻後才放下。
他總覺得怪怪的。
"怪怪的,怪怪的。"一道奶聲奶氣的娃娃聲突然傳入了張狂的耳朵裡。
張狂一愣。"誰在說話?"
房間裡,一群人一臉懵逼地看著張狂。
劉福吃著零食,"說?說我嗎?"
"是個孩子聲。"張狂道。
花蕊嚇得臉色大變。一下子抱著陳萱萱和蘇顏,"有鬼呀,這酒店是不是鬧鬼?"
一說鬧鬼,就連陳祥他們也都不淡定了,臉色統統大變,不自覺要往門口走。
"啦啦啦,是我呀。"
又是一道孩子的聲音傳入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