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安彷彿沒聽到他們的話一般,快步沿著法院的階梯往上面走著,宋秉爵對跟在身後的韓修遞了一個眼神,韓修立馬在宋秉爵進去之後指揮保安把門堵住了,他一臉嚴肅地對哄擁過來的記者道:
“夫人和先生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解決之前發生的案子,對於這個姜檸的女星,我們這些近身為先生效命的人都不知道。我希望大家能把關注點重新投回這起案子本身……”
與此同時,在法院外面的公路上,停著一輛車身看起來很是陳舊的奧迪,坐在駕駛座上的,赫然就是那天出現在宋家大宅外面的精緻得近乎妖孽的男人,他靠在方向盤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抹從勞斯萊斯上下來的女子。
比起初見時她的靈動,她現在彷彿憂鬱了許多……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從一旁的中控臺上拿起了手機,上面有一條資訊,來自許爍:
“子澄,聽說你從國外回來了,有時間的話聚一聚吧。”
看著許爍的名字,柳子澄極其精緻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扭曲的嫉妒,最後揚起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剛剛走進法院,立馬有檢方的工作人員過來接應,慕晚安跟著她一同去了旁邊的小房間裡面等著,因為還沒到正式開庭的時間,因此房間裡面只剩下了她和宋秉爵兩人。
這種相對無言實在是太過尷尬,慕晚安站起身來想去外面透透氣,沒想到一開啟門卻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撞上了。
“你來幹什麼?”
“你還有臉過來?”
幾乎是同時,兩個女人都對對方道,慕晚安看著一臉憤恨的許菲菲,忍不住諷刺性地一笑:
“怎麼,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寄希望於我能做偽證放過你媽媽?”
“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惡毒的女人?”
儘管來的時候已經給自己做了足夠的心裡建設,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忍耐再忍耐,但是許菲菲一看到容光煥發的慕晚安,就忍不住心裡那口鬱郁之氣:
“說到底她也曾經是你的婆婆,我媽當時是怎麼對你的?我們許家可沒少你吃少你穿,你今天竟然是不是非要把她逼向絕路不成?”
一想到最近鬧得雞飛狗跳的家裡,許菲菲對她的怨懟之意就越發濃重,她看向慕晚安的眼裡全是憤怒:
“千萬別以為你勾搭上宋秉爵了你就能夠麻雀變鳳凰了。有些人骨子裡面就是流著下賤的血,無論是怎麼偽裝都不可能真正的高貴起來。最近宋秉爵跟那個十八線小明星的事情是不是讓你急得飯都吃不下了?我看你過不了多久又是要下堂的命!”
靜靜地打量著面前這個口出惡言的女人,慕晚安簡直覺得自己之前是瞎了眼,她之前是怎麼能夠忍受這種粗俗無禮的女人的,正想開口,肩上卻搭上了一隻有力的手:
“許小姐看來對如何勾引男人很有心得。這難不成就是你所謂的高貴?”
之前兩個人在門口僵持,許菲菲一心只有慕晚安,根本沒發現坐在屋內的宋秉爵,這下見到猛然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子,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目如寒星,眉眼修長冷漠,殷紅的薄唇緊抿成一線,比起照片上的隔霧籠紗,真人更加俊朗。
“宋、宋先生……”
見到他她連說話都不利落了,她結結巴巴地道:
“我只是不明白,按照宋先生如今的身價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慕晚安她只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何必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
說著,她還有意無意地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胸部,暗下後悔自己沒有穿上最顯自己身材的低胸裝,自己跟著王思怡一起出現在那群富二代面前的時候,他們可都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不要晚晚,難不成要你?”
看著女人搔首弄姿的舉動,宋秉爵眼中劃過一抹深深的嘲諷和輕蔑,他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看來許家真是擅長用兒女做交易啊。”
聽到這番話,許菲菲越發臉紅了,之前臉紅是因為見到了卓爾不凡的男人,這次臉紅卻是因為羞愧——母親當時決心讓許爍離婚再娶王思怡的時候,她是完完全全知情的。儘管在外面說得好聽,其實她心裡也明白,這也不過是一場“交易”。
聽到隱約傳來的腳步聲和輪子滑動的聲音,,宋秉爵臉上的笑容越發大了,他把慕晚安一把摟得緊緊的,認真而深情地道:
“這輩子我的女人只會有一個,那就是慕晚安。你這種想要倒貼的女人,我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倒胃口。”
自始至終慕晚安的反應都平淡得很,只是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正好和他低下頭看她的目光重疊到一起。
她向來是招架不住他的眼神的,故作淡定地把視線移開,對許菲菲道:
“你不用再來找我了,這裡是法院,不是來扮家家的,我既然站在了這裡,就一定會如實地把我知道的東西全都說出來。與其在這裡威脅我辱罵我,還不如和你們的律師一起想想怎麼為蔣春梅辯護減刑。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