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顧熹子雖然瘸了一條腿,面色一陣紅一陣白,顯得很是狼狽,可還依稀能看到她的清麗與倔強,這樣可怖的地獄讓她絕望,卻她這朵花開的越發的堅強。
有人說,一個人理直氣壯的時候,他就會試圖說服你;一個人沒有理的時候,他就會訴諸暴力。這一點在江泊君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驗證。
啪,一個巴掌甩在顧熹子臉上,她的臉頰頓時腫起來,那隻受了槍傷的腳此刻已經超過了最大的承受範圍,雖然竭力在這個瘋子面前表現的堅強,可還是沒有撐住,直接倒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江泊君眸光陰鷙,冷聲說到:“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瘋子!”顧熹子冷冷地笑,他就是一個十成十的瘋子。
“你就等著看這瘋子怎麼把你們毀了。”江泊君冷笑,彎下腰,將顧熹子直接拉起來,不顧她腿上的傷痛,強行拖進了別墅。
“江泊君,你個變態,放開我!”顧熹子有氣無力的吼道,腿上的傷因為沒有得到正確的料理,在加上這幾天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此刻竟然隱隱作痛,她的額頭上開始冒著豆大的虛寒,嘴唇發白,好像隨時有可能暈死過去。
江泊君把她拉進了客廳,響指一打,周圍的窗簾瞬間就被拉上了,昏暗中,顧熹子的心臟開始撲通撲通的直跳,在她剛想要發問的時候,客廳裡的一個巨大幕布亮起。江泊君掐住了顧熹子的下巴,冷森森地說道:“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上了裴牧宇的!”
顧熹子瞪圓了眼睛,她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江泊君口中說出來的,並且竭力避免這看著螢幕,可是江泊君一直束縛著她,強迫她睜著眼睛。
視屏裡一開始就是一個空蕩蕩的臥室,裡邊的一切都顯得奢華無比,可是裝飾以黑色為主,讓人覺得很壓抑。
顧熹子的淚水從一開始就落了下來,她知道江泊君這個人有多麼的變態,也就知道這個視屏裡的內容有多麼的殘忍,還有就是這個瘋子一直掰著她的眼睛,很疼,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視屏裡一開始就是一個被綁起來的十三四歲的少年,黑色的大床上體態纖弱的少年被吊得高高的,不著寸縷,少年有一種很俊美的臉,五官精緻得不可思議,膚白勝雪,深邃的眼眸如兩顆黑葡萄,異常靈秀,此刻卻充滿了痛苦,絕望,如陷入深淵的小獸,嗚咽悲鳴。
雖然跟現在的裴牧宇相差有點大,可顧熹子還是認出來了,那個應該就是年少時候的裴牧宇……
他的手都被吊著,潔白的身體上佈滿一條又一條的鞭痕,有的通紅,有的滲血,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分外觸目驚心。
後來,那個變態就出現了,拿著一條軟鞭,狠狠的抽打在他身上,少年疼痛掙扎他笑的就越發的詭異。
江泊君應該比裴牧宇大七八歲的樣子,跟渾身赤裸的少年形成鮮明對比,他渾身穿戴完好,一身休閒服顯得男子挺拔如山,還有那個標誌性的墨綠色的眸,俊美異常,他帶著一種平靜的讚賞,欣賞著自己在少年身上的傑作,唇角溢位絲絲溫柔的笑!
少年疼痛得嗚咽,緊緊地咬著下唇,顧熹子就這樣看著,少年的眼神裡分明有一種恐懼,完全不像是現在的裴牧宇,恐懼、不甘、無助、瘦弱……
“看到沒有,那個時候的小牧宇有多麼的乖啊,真是深得我心。”江泊君在她的耳邊曖昧的說道,每一個字都紮在了顧熹子的心上:“我不讓他出生,他絕對不會出聲,因為我會割掉他的舌頭!”
這個男人用一種很溫柔,很憂鬱的聲音去說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這跟他的個性應該也有很大的關係,讓人渾身戰慄。
顧熹子看著少年因為恐懼咬破了唇也不敢出一點點聲音,她的心真的痛極了,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彷彿正在被一點點的掠奪……
可是那樣因為恐懼壓抑的嗚咽聲卻是江泊君的最愛,他的臉色雖一片平靜,眸色憂鬱多情不變,可他一鞭一鞭更重了,血液濺在黑色的床單上,極其殘酷。
這樣被人羞辱玩弄的羞恥感,顧熹子看著就要崩潰了,更不要說親歷著了……她不想要在看了,她想要結束這一切!
而江泊君看的越發津津有味,欣賞著視屏裡樂此不彼的變態遊戲,欣賞著少年疼痛又動人的臉,墨綠色的眸掠過一絲快得看不見的狠。
朦朧的燈光把這一方冰冷的情、欲天空與世隔絕,困住無處可逃的悲慘少年,也困住了執著的青年。
“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裴牧宇嗎?為什麼那麼多跟他一樣的少年都不能引起我的興趣嗎?”江泊君漫不經心的說道,表情越發的溫柔,帶來的恐懼就越大。
顧熹子渾身戰慄,她真的不想要聽了這樣的變態嘴裡根本就說不出什麼好壞!她的裴牧宇原來經歷過這麼可怕的事情,那麼深的痛苦,都是因為這個變態啊。
“因為我發現,玩兒了那麼多人之後,只有他的眼神最有趣,只有他能夠撐的下去,不符合我的想法!”江泊君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彷彿就是再說一個摯愛的人。